陈安客套了一番后,一个人去了。
等到陈安的身影消失了后,吕矜才放下了刚才那副一直端着的夫人气质,嗔怪地瞪了俞良宴一眼:
“听到我的话没有?”
俞良宴往自己的茶杯里添茶,笑眯眯道:
“听到了,麻省理工大学数学系。”
吕矜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点了俞良宴的太阳穴一指头:
“你啊,妈也不指望你找个有权有势能对你有助益的,咱们俞家不差这个,只要品行端正,你喜欢就成,但你多大年纪了?今天算着……二十四了吧?”
俞良宴嘴角的微笑看起来很叫人捉摸不透:
“我还小呢,事业也在起步期,这个真不急。”
吕矜却是一撇嘴,很不以为然:
“事业?你们男人光会说事业,二十岁忙事业,三十岁忙事业,四十岁还在忙事业,你要是五六十了还去忙事业,那怎么办?你爸爸难道不忙事业?不是二十二岁就娶了我?”
俞良宴笑着搭上了吕矜的肩膀,说:
“其实五六十了再谈也不错啊,时间充裕,有钱有闲的。”
吕矜抬手敲了一下俞良宴的肩膀,嗔道:
“没羞!你去,去跟你爸说这话,你看他不抽你。上次让你去看看人家书冰,情况怎么样?”
俞良宴耸耸肩膀,简洁道:
“不来电。”
吕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以前都没发现你眼光这么挑剔,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和你爸爸也好照着挑不是?”
俞良宴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若有若无地点了一句:
“真不用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这话一出,吕矜立刻激动了起来。
听儿子这说法,他是有了心上人了?
她细细的眼纹都笑得舒展开了:
“怎么?我家良宴也有惦记的人了?是谁家的千金?”
俞良宴意有所指地点道:
“一定要是千金么?”
此时的吕矜还无法理解这个无耻的儿子的文字游戏,笑吟吟道:
“不是千金也好,你喜欢就行。只要别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孩子,都没问题。你的眼光妈还是相信的。对了,你上次跟书冰谈得怎么样?没伤着人家吧?她说了,明天要来咱们家吃顿中饭,你可别是慢待了人家,人家来找我们告状的吧?”
俞良宴笑笑,说:
“哪能?她是明天来么?可是明天公司里有事儿,晚上还要办欢迎您和爸爸的晚宴,我怕是没法回来陪她了。”
吕矜根本想不到俞良宴这是有意不出场,好给谭书冰腾出告状的空间时间来呢,笑说:
“行,有事你就忙去。我让小乐留下来就好。”
俞良宴闻言,权衡了一下,有点儿担心,自己没跟这只猫打过预防针,她万一一个没绷住,露馅了可怎么办?
他盘算一番后,开了口:
“她跟书冰也不熟,见面了说不好要尴尬。这样吧,明天我送她去陈简家去,看样子,陈安也很想和小乐谈谈的。”
吕矜想了想,也点下了头:
“没错,看他也挺关心他弟弟的终身大事的,至于陈简呢,让他和小乐多接触接触也好。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闷了点儿,但人还是不错的。”
在母子俩人煞有介事地讨论着陈简和俞知乐的时候,另一边,陈简则哭笑不得地站在地下网球场里,看着俞知乐和陈简正满场跑着打球,真心觉得这俩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这么个没人看着的地方,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多好啊。
结果,他们还真在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