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俞知乐才在电话那边开了腔:
“哥哥,你在哪儿?”
俞良宴用目光询问了一下平墨后,低垂下眼睑,硬起心肠,故作悲伤地答道:
“我在外头,很忙,你就不要再打过来了。”
说完,俞良宴就干脆果断地挂了电话,把手机交还给了平墨,期间,他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说,一个多余的举动都没有做,端的是老实听话,即使平墨对他心里百般瞧不起,也觉得,这样的俞良宴完全不足为虑。
把手机收起来并关机后,平墨的脸色不知道好转了多少,完全忽视了自己的两位搭档,那脸色就和锅底灰没什么两样。
废话,他们是冒着危险来绑肉票的,不是来处理感情危机的知心姐姐啊摔!
见到自己的雇主一脸满足地捧着手机微笑,这两位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们总该要做点儿正事儿吧?
两兄弟对视一眼,其中的一个指着俞良宴,问平墨:
“少爷,您的事儿处理完了么?这个人要怎么办?”
平墨斜睨了俞良宴一眼,说:
“打他一顿,送他回家。”
纳……
纳尼?
这兄弟贼心不死,还在追问:
“难道不敲他一笔?”
平墨皱起了眉头,打量着两人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反问:
“我的管家没有跟你们说明白?我说的,只是把他绑过来,没说要拿他换钱吧?我缺这点钱么?”
这两兄弟顿时对平墨的逻辑无语凝噎了:
的确,那个管家来找他们商量绑架事宜的时候,的确只提到,要把俞良宴绑过来。
所以他们就自动理解成绑架勒索了啊!否则谁知道所谓的“绑”过来到底是怎么个“绑”法啊!
你们要深谈,去酒店啊!那里不是更符合你们的身份么?非得要玩儿什么古惑仔学什么绑架犯啊!
另一边,平墨悠悠地看着俞良宴,再次说了一句让这兄弟俩吐槽无能的一句话:
“他毕竟是小兔子现在最珍视的人,要是伤了他,她会伤心的。我的目的不是叫她伤心。”
泥垢了啊混蛋!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也听到了好吧?人家妹纸搞不好真是一心一意地爱总裁啊!你非逼着人家给妹纸打电话恩断义绝,你倒是不考虑考虑妹纸会不会伤心啊!
当然,在平墨看来,俞知乐跟俞良宴在一起,那就是一件伤心事,跟自己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所以,他相当理直气壮地发表完自己的观点后,就要抬脚向外走去。
俞良宴看准这时机,叫住了他:
“你不想跟我聊聊么?”
平墨转过头来,问:
“聊什么?”
俞良宴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沮丧的模样,说:
“既然我已经要和她分开了,那照顾她的,必然就是你。刚才你不知道的那些问题的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这话一出,平墨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步伐,坐回到了沙发上。
他的同伙兄弟本来觉得自己纯真的感情受到了欺骗,准备揍完俞良宴一顿,就回家好好休养休养自己濒临破裂的世界观,没想到,这俩人还要聊!
他们不挣这钱了还不行么!放他们走不要让他们在这里听文艺小青年的明媚忧桑了好么!
但是雇主没发话,他们就不能走,这是坏了信誉啊。
所以,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原地,两眼放空地看着那俩大老爷们跟艺术人生一样探讨着一个姑娘的衣食住行,心情……嗯,相当复杂。
俞良宴用了将近两小时,把俞知乐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平墨,包括她跟十岁之前有所变动的喜好,都细细地告诉了平墨,而平墨听得很认真,就差掏出小本子来做笔记了。
那兄弟俩完全不想理会这两个疑似花痴的家伙,正望着天,思考着一会儿回去吃什么的问题,这时候,门突然从外头被敲响了!
他们俩一个激灵,齐齐地跳了起来,而平墨一皱眉,挥挥手,让他们俩坐下,给他们抛了个眼神。
俞良宴既没被绑着,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端坐在客厅里,跟和朋友聊天一样,这场景乳齿正常,他们怕什么?
平墨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后,扬声问道:
“谁?”
门外是一个男声:
“我是户主,回来拿个东西,只带了大门的门禁卡,忘了带别墅门的卡了,来帮我开个门!”
那两兄弟闻言,俱松了口气,其中一个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可是,他刚刚拉开门,准备堆出一副笑脸,装作他们这是在朋友聚会,就被一双手有力地推开了,他仰面摔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却很快被几个严厉的“别动!”给骇得周身冰凉!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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