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想不通这个问题的,还有林居南。
目送着小偷被闻声赶来的警察弄走,作为钱包被偷的苦主,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打酱油的,而且,他森森地觉得,自己的男子力,好像还没那两个站在一起咬耳朵的女孩子高。
他捏紧了自己的钱包,也有点儿小庆幸:
他的钱包还真挺重要的,里头的身份证自不用说,还有国家队的通行卡,还有其他重要的证件,要是丢了的话,还真够麻烦的。
于是,他自觉地上前,想要谢谢这两个姑娘,没想到,他刚一开口,那个跟小偷打嘴炮的姑娘的耳朵,就被后来的那个剽悍姑娘一把拧住了,小姑娘疼得用爪子直刨剽悍姑娘的衣服,委屈道:
“呜……痛痛痛……我,我怎么了嘛……”
景上华又拧了她的小耳朵一圈,才松开了手,瞪着蹲在地上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崽一样的俞知乐说:
“疼了你就记住了!小偷就小偷,你非得去拧人家的手干什么?不知道你下手没有轻重啊!万一掰坏了算谁的啊?你不怕惹麻烦么你!”
……原来重点不是抓小偷危险,是抓小偷,小偷会很危险?
林居南觉得一道冷汗从自己的额角缓缓滑下。
现在世界上的女孩子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么?
尽管他觉得不大科学,但他还是努力地凑上前去,以增强自己这个酱油的存在感:
“谢谢你们帮了我。我给你们一点儿报酬吧。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景上华一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俞知乐的小脑门,说:
“听到没有?太危险了!你要是掰断人家的手,我还得帮你料理多少麻烦!”
听到她这样讲,林居南的额头又掉下了一滴冷汗。
他从钱包里抽出了五百块钱,准备递给俞知乐,俞知乐摇摇头,不接,而景上华也摇了摇头,没有接受的打算。
她刚才赶回来的时候,看到俞知乐的小爪子和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她立马脑补出了一出恶徒试图绑架无辜少女的罪恶行径,又看着周围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顿时更加恼火,尤其是刚才嚼舌头根嚼得欢快的那个女的,连口多余的气都不敢喘,看得景上华火大不已:
你刚才那个指点江山喷口水的牛逼样儿呢?那个你是世间正义使者批判罪恶的模样呢?现在怎么老实得跟个小鹌鹑似的?
所以,她一边腹诽,一边挽起袖子,上来除暴安良了。
把那人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的时候,她还刻意调整了一下方向,就是要吓吓那个女生,出出气。
她气儿顺了,当然没有拿钱的道理。
见两个人都不肯收钱,林居南也不强求,把钱收了起来,说:
“那……这样好了,收钱不合适,一会儿等上午的比赛结束后,我请你们俩吃一顿饭吧?”
俞知乐听了这话还没多大反应,景上华的脸色却稍稍变了变。
林居南还以为景上华是怀疑他居心不良,立刻微笑着推了推眼镜,说:
“我没别的意思,吃一顿饭而已。你们要是怕小饭店人杂不安全,我可以带你们去蓝山饭店,那是个中档的饭店,到时候菜随便你们点,我总得表示一下我的心意吧。”
林居南自认为已经够谦谦君子了,可景上华的表情反而更加奇怪,还担忧地瞟了一眼俞知乐,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