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可谓是稳准狠地捅中了某人的肺管子。
平墨看到请柬的时候,金子青正在客厅里为他泡茶。
金子青正在擦洗茶具,里屋就传来了哐啷一声,好像是椅子翻倒的声音。
金子青一愣,往平墨的书房看了一眼,就见平墨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在客厅里恶狠狠地走了几圈,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金子青看他的样子,心下一沉:
坏了,少爷可是很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该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金子青环顾了一圈客厅里摆放着的珍贵的古董花瓶,心里不由地打起了鼓:
少爷可别摔东西啊,这客厅里的东西可都是挺贵的。
结果,平墨绕了几圈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肘抵在膝盖上,烦躁地捂着额头,郁闷了好一会儿,才对一直担忧地注视着他的金子青凶道:
“看什么看?”
金子青马上扭头,把平墨当空气,继续尽职尽责地擦着他的茶壶。
见金子青居然不搭理自己了,平墨更加愤怒:
“喂!你看着我!我有事儿跟你说!”
金子青很委屈地表示,少爷,你到底想干嘛啊?又让我看又不让我看,给我个准信成么?
平墨撒完他的小孩子脾气后,就蛮哀伤地靠在沙发上,喃喃道:
“她……要结婚了。”
金子青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
谁啊?
平墨说完话后,半晌没见金子青表个态,疑惑地抬头一看,发现金子青挂着满头的问号泡泡,迷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又是一阵气:
“我说的是她!她和俞良宴!”
“俞良宴”三个字,平墨说得咬牙切齿。
金子青恍然大悟,低头瞄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杯具,突然觉得,此情此景,倒很符合现在的情况。
少爷不就是一个斗大的杯具嘛。
但金子青至少知道,现在自己不管怎么说,平墨都是会发火的,不如老实闭嘴,听少爷打算闹什么幺蛾子,然后自己再表态。
金子青已经脑补到平墨手持一杆红缨枪去抢亲的劲爆场面了,然而,平墨的回答却非常出乎金子青的预料:
“你!去给我包十万的红包,打到小兔子的银行卡里!”
金子青没动弹,说了声“是”,就继续垂手立在一边,等着少爷的下一步指示。
没想到,平墨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就去做啊。”
诶?
没有下一步的计划么?
金子青眼巴巴地看着少爷,有点儿不大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