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之后,风轻寒就要喂微暖吃饭,微暖立即拒绝,哪有一个盲人喂别人喝药?风轻寒,你对自己未免太自信了一点吧?
“我自己可以喝。”微暖很坚定地拒绝。
风轻寒却是拿着药碗不肯放下,坚持要喂微暖。“你的手受伤了,不宜乱动,我喂你。”
微暖看着风轻寒那毫无光彩的眼睛心中那个颤啊,我的祖宗,你要想证明自己,也不用非得喂我吧,一会一碗药就都浪费了。
况且要准确无误地喂给她,他肯定很辛苦,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我的伤没有大碍,喝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微暖继续坚持,她还没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好不好?
怎么可以让一个盲人伺候呢。
但是风轻寒已经舀起一勺药往微暖的口中送去,方向很正确,绝对是微暖的口,可见他的听力和确定方位的能力是极强的,她说话的时候,他就找到了位置,不过微暖为了不让她喂到直接转头避开了,不知道风轻寒是感觉到了呢还是太了解她,拿着勺子的手没有继续往前,而是用很沮丧的语气对微暖说:“不要欺负我看不见。”
这句话令微暖的动作顿住,再也没有脸动一下,她最吃不消的就是风轻寒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有一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
她规规矩矩地坐好,一口口咽下风轻寒喂过来的药,药是苦的,不过微暖不怕苦,况且她的心思都在风轻寒身上,她知道风轻寒要很努力才能做到每一口都喂得恰到好处,不会喂到她的脸上。
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有些疼。
这样的风轻寒让她觉得很心疼,明明他才是需要被照顾的,可是他却来照顾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待她越好,她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样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既想要亲近,又害怕地抗拒。
一碗药终于见底了,风轻寒抬手擦过她的嘴角,“苦吗?要不要吃点蜜饯?”
微暖摇头,“不苦,不需要吃。”其实真正苦的时候蜜饯也是解决不了的,她不喜欢在品尝苦的时候有甜的东西加入,因为这会让她感觉混乱。
她的上一世从未品尝过如蜜饯般的甜味,所以这一世也不需要。
“当真不苦?”风轻寒蹙眉,好似有些怀疑。
“不苦。”微暖摇头。
然而,下一秒,就傻眼了,风轻寒的脸迅速逼近,不给她任何考虑的时间,柔软的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嘴唇,并且深深一吸,将她残留在嘴唇上的药汁都吮吸干净,在微暖反应过来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自己离开了,蹙眉说道:“这么苦还说不苦。”
微暖还在震惊当中,嘴唇微张,嘴唇因刚才风轻寒的吮吸而变得鲜红。
“我亲你了,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这样才比较公平。”风轻寒对微暖说,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只要风轻寒靠近就能够再次亲到微暖。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这么公平是不是?”微暖打哈哈。
“暖是嫌弃我?不肯亲我?”风轻寒嘴巴微扁,就像是孩子要哭之前的模样,特别的窝火,微暖觉得他是故意的,绝度是故意的,每次都拿这个说事,知道她内疚,知道她每次都会屈服。
过分啊!
所以她就不卖给他面子了,脆生生地回答,“是啊,嫌弃了。”嫌弃你怎么了!
风轻寒微楞,随即笑开,犹如春风拂面,百花齐开,右手快速伸过来扣住她的后颈,她整个人前倾,嘴唇已经毫无意外贴上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