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当初在西欧,你说的话,究竟有多残忍。你说你不再爱我了,你说要我忘了你,你说要我们见面都是陌生人,付筱年,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过好在,我后来仔细的想过,那个时候的你说话不对劲,付筱年,你一定是被他胁迫的,所以才会这么对我说的,对不对?”
“付筱年,我真的很庆幸,我赌赢了,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听着他的低声絮语,心脏像是一下子要超载,要负荷,从没有一天想过,高傲清冷如司徒尚轩,说话也会如此的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到,让她觉得心酸。
“笨蛋,那个女人当然不是我了,那个女人是约克森的手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扮演我,反正她不是我,就对啦!”付筱年听到这里就有气,原来他们之间的种种误解,居然是那个女人一手搞出来的。付筱年想到这里,顿时有种想杀了那个女人的冲动。
“不过——”付筱年的小脑袋此刻在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顿时生气的上前做出掐司徒尚轩脖子的手势,“尼玛的,你说今天的婚礼都是你的一个布局吗,你是因为引我出来才举办的婚礼吗?”付筱年一生气就出口成脏,“擦,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老娘今天流的眼泪都是冤枉的吗!?”
司徒尚轩的脸色一黑,在听到她前半句解释后,刚刚消解的心房在这一刻,成功被付筱年的不文雅雷到,好在,付筱年出人意料的事情干多了,司徒尚轩的心脏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况且,他已经决定接受了这个女人,至于这个女人的谈吐,急不得,以后慢慢教吧。
“不这样,你又怎么会出现呢?”司徒尚轩修长的指骨抚着付筱年的苍白的脸颊,“你瘦了,是不是约克森虐待你了?”
“没有,”付筱年摇摇头,重新窝进后者的怀里,“尚轩,你说你爱我,这是真的吗,不是你骗我的,不是你在开玩笑,你不会不要我”
“当然是真的,”误会已经解开,司徒尚轩明白那番话不是付筱年本人说出口后,心中的阴霾顿去。
“那么辛瞳呢?”付筱年咬住唇瓣,犹豫的问道。
司徒尚轩垂下头,如海碧眸凝住后者苍白清瘦的脸颊,“你该感谢她,”
“嗯?”付筱年不解,“因为是她,让我出来找你的。”
“嗯!?”付筱年惊愕的睁大了眸子,“她?”她正想说话,司徒尚轩的唇瓣已经凑上了她的红唇,把她所有欲出口的话堵住。
“筱年,我好庆幸,最后我选择相信了你。”他的大掌捧着她的脑袋,极力的汲取着她小口内的芬芳。
“唔唔”付筱年睁着大眼,压根没了解过来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你个白痴,接吻都学不会——”后者的唇角逸出了浓浓的笑意,却是吻得更深,“闭眼,快点。”
他好笑的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后者在瞬间的错愕后,听话的阖上眼眸,苍白的双额却浮起了浓浓的红晕,反手拥住了他清瘦的身躯。
细雨纷纷,有车辆飞驰而过,飘落的黑伞,在水洼上打着转,水洼旁,一对男女吻得正热,雨点纷纷降落,却像是点睛之笔,衬得这江南细雨中的男女,恍若最相配的情人。
爱,正浓。
教堂前,辛瞳坐在轮椅上,身后推着轮椅的人,正是千恋夏。
双双望向雨幕环绕中的那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爱人,千恋夏终于忍不住看向轮椅上面色苍白仍穿着婚纱的女子,“陆小姐,”
“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起码现在的我,并不想听到你讲话。”辛瞳伸手,接住一滴雨滴,看着它在自己的手心慢慢潮湿,沾染出朵朵水痕。
她的表情如此平静,千恋夏却看到她另一只手,在某个角落,忍不住的攥紧,她的坚强,她的不妥协,由不得她露出脆弱的神色,千恋夏浅浅一笑,不得不说,筱年跟她,果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因为她们的体内流动着同样的血液,所以就连某些行事风格,也是相同的。
“不,我只想谢谢你,谢谢你给了尚轩一个机会,给了筱年一个机会,甚至,给了你自己一个重新获得幸福的机会。”
“呵呵,你怎么认为,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她们在一起吗?”辛瞳的嘴上仍在倔强,她想起了刚才司徒尚轩找她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他说,他对不起她,他没有办法娶她,因为他已经爱上付筱年了,他说他从没有相信过她,始终都只有付筱年在努力维持着他们脆弱不堪的恋情,他说他愿意给付筱年一次机会,愿意相信她一次。
那一刻,辛瞳笑了,笑得灿烂而美丽。
世界上没有用尽一切方法都得不到的东西,却只有触不到的爱人,他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做再多,终究还是枉然。
“也许,你说的很对!”辛瞳撇开头,不再去看那一对大雨漂泊中相拥相吻的男女,而是淡然道:“我们走吧。”
将近一个世纪的火热法式舌吻后,付筱年才气喘吁吁的靠在司徒尚轩的怀里,头顶的黑伞已经被吹落,司徒尚轩白色的西装跟付筱年单薄的白色连衣裙贴在一起,脸颊上的雨水不住的滑落,付筱年却只是紧紧抱着眼前的男人,圈紧了他劲瘦的腰部,心中有的,全是失而复得的满满喜悦。
他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胸膛前却是一方火热,像是要熨烫到她的心底。司徒尚轩只一个触手,便摸到她瘦的皮包骨头的背脊梁,顿时伸手就拉起她,“付筱年,你这个笨蛋,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