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铁牛却是知道一点，越是限苦越可以训练人出的野性，以及生存韧性，看来主子也是深谱此道。

……

珑旋离开了新营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依向南的安排去了人间绝色。

人间绝色已经停止营业了，姑娘们也走得三三二二，一些有潜质的姑娘们都另谋出路了，要不就是被别的妓-院挖角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姿色一般的，要不就上了年纪。

知道新主人要来，变卖了人间绝色，准备回去养老的凤姑迎了出来。

当看到新主人居然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时凤姑愣了愣。

“不想居然是个年轻的姑娘家，看姑娘贵气不凡，怎么会想到做这一行？”

凤姑的声音充满了风尘味，饶是在风尘里打滚得太久了，脸上也都是挂着场面的笑。

“行业无分贵贱，凤姑以此谋生了多年莫要生轻了自己才好。”

珑旋放眼打量着人间绝色的一切，这里的布局略显老气了些，没什么新意，难怪生意不怎么样。不过楼宇却是极好的，要是能好好设计，招募一些看得过眼的姑娘们，尤其是能推出一二个头牌，那生意就更不愁了。

“不要奴要看轻自己，而是这世人的眼光……罢了，姑娘是新主人。这人间绝色以后姑娘说了算，姑娘无论要做什么都与奴无关了。只是拜托姑娘一点，这些姑娘也无所依的，希望姑娘接手后可以善待她们。”

“自然会的。”

珑旋一个示意，向南将一张银票交给凤姑。

“这是……？”

凤姑有所不解，人间绝色他们已经付了合理的价钱的，怎么还给她钱，而且还是之前人间绝色买价的二倍。

“凤姑，我看你年纪不算大，也不过四十左右，如此年壮回去养老了实在可惜，我这里需要人手，不如你继续留下来帮我。不管将来生意怎么样，这笔钱你收了。我们签十年约，如何？如果生意好，我会给你分成。”

“这……”

凤姑心动了，十年的约这笔钱足矣，就算不给她分成，也已经是极好的价了，凤姑没有推迟的理由。

而且珑旋说得对，她这么早就退下去实在有些不甘心，这几年来万花楼和迎春居把她迫得这么惨，甚至到了经营不下去的地步，还挖走了她许多姑娘。

她怎么想怎么不甘心。他们不过是背后有势力，刻意扶持了而己。

如果有机会继续经营下去，她一定要好好扳回一城。

“姑娘如此高看奴，这是为什么，好好的人间绝色也曾经是皇城中最红的妓—院，我凤姑也曾经是个人物，只是这几年万花楼和迎春居窜起太快了，奴无力为继，只好放弃。奴一个无用之人，姑娘为何高看？”

“若是你无用，人间绝色就不会有曾经风光的时候，那时谁不知道你凤姑？这几年人间绝色的消沉，我也有些了解了。你不必轻看自己，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

珑旋微微一笑，如今朝中局势如此激烈，再加上这种烟花之地本来就一直与情报之类的脱不开关系的，那两间院子之所以崛起得这么快，绝对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