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的本质分为色素沉着和肉芽组织,如果是活着的人体的话,划开的伤疤因为新陈代谢的效果,上述的两种组成会很快受新的伤痕影响而难以识别,哪怕是新伤还没有结痂也是如此。”
“但如果是在尸体上的话,尤其是心脏已经停跳之后才划开伤疤,因为血液不再流动,色素很少被代谢而且新伤不结痂,所以遮盖不了的,除非直接把伤疤划的血肉模糊,不然多少回留下一些痕迹的,毕竟越大的伤口越难遮掩。”面对水间月的询问,小叶一羽详细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谢谢啊,谢谢。”水间月兴高采烈的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正要查看一下平栋堂次的后背验证一下的时候,松本管理官走了进来,和他一起的还有目暮警部。
“水间,案件是怎么样的情况?”目暮警部一进来就按耐不住的问道。
“不是二十年前的凶手,只是一个模仿犯而已。”水间月实话实说。
“只是一个模仿犯而已吗?”松本管理官非常失望的低下头,不断的摇头叹气。
“怎么了?”水间月感觉松本管理官的样子不像是单纯的失望扑了个空,好像还是对自己很不满意的伤心。
该不会真的是松本管理官做的,知道自己露了马脚没能嫁祸给二十年前的凶手而失望吧?水间月不禁在心里恶意揣摩。
当然不可能是松本管理官做的,如果是松本管理官的话,看到平栋堂次的后背的一瞬间就应该知道平栋堂次的身份了。
又叹了一口气,松本管理官说道:“我的眼睛是真的已经老了,紧紧是走进这间房子,我的伤疤就剧烈的疼痛,但是没想到居然只是对模仿犯起反应而已。”
水间月和目暮警部都对松本管理官有些近似中二的直觉表示一头黑线,不过水间月却出言说道:“我想管理官的伤痕并没有出错哦?”
“哦?难道模仿犯身上有凶手的线索吗?”刚才还在觉得自己已经老迈的松本管理官又精神了起来。
“不是哦……”水间月耸耸肩:“为什么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活人身上呢?”
“难道是!”松本管理官和目暮警部不可人一副记忆犹新的样子。
“是啊,那是一桌非常厉害的客人呢!”服务员大叔露出了追忆的神色:“我清楚的急着,他们每周六晚上十点都会来这里报到,医生、教授、律师和大学生,四个人虽然年龄和职业各不相同,却意气相投,总是一边天南海北的推理着实际上发生的案件一边打牌……”
“等等?你说推理。”水间月的眉毛又拧起来了。
“对啊,从医学从物理从法律等等等等,每个人都从自己的专长上分析最近发生的案件,然后汇总在一起,令我瞠目结舌的是,最后事实证明他们的推理全都是百分之百正确。”服务员大叔说道。
“生活真是无处不学问啊!”水间月表面上赞叹道。
‘又是一群闲着蛋疼的侦探病。’水间月心里骂道。
“是啊,可惜后来他们都没有再来过了。”服务员大叔叹了口气。
“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吗?”虽然不明白最近被炒的沸沸扬扬的杀人案件这位大叔居然不知道,不过水间月也佯装不知杀人案的事情,单纯的顺着话题问了下去,其实是想要问杀人动机。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的啊!”服务员大叔好像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我记得有一天他们没什么案子可以聊,就说起来那个什么好像叫完全犯罪的话题吧,最后争论了起来。”
“是完美犯罪?”水间月问道,好像那些推理迷就喜欢研究这个来着。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服务员大叔说道:“那天他们不欢而散,不过第二个周六他们还是照常聚在一起,只不过这次还没有开始打麻将就吵了起来,最后各自离去。”
“到了第三周,就只剩下了那个大学生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麻将桌上独自摆弄着麻将牌。”
水间月估计,恐怕是因为那个时候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个人,而另一个锅井进猜到了是平栋堂次做的案因此不敢露面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回答,过几天会有警员邀请你做笔录,到时候不要惊慌,把这些再说一遍就好了。”水间月说道。
“对不起警官先生,我还不知道他们四个人出了什么事情?”服务员大叔问道。
“啊,反正马上就见报了,跟你说了也无妨,他们四个现在都被杀了!”水间月一摊手。
“被杀了!”大叔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难道是那个疯子?”
“什么疯子?”本来已经打算告别的水间月又感兴趣了。
“是一个孤僻的客人,以前那四个人经常推理的时候,他总是跑过去挑他们的毛病,但是每次都被辩的哑口无言,落荒而逃。”服务员大叔想了想,严肃的说道:“就是那个大学生独自一个人的那一天,那个人跑过来嘲讽势单力薄的大学生,结果两个人激动的吵了起来,还互相丢麻将牌,最后那个人怒吼着说‘我要把你们都宰了!’这样的话,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说道这里,服务员大叔的表情变得悲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