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
罗裳心中既愧疚又不安,不自然的想要抽回手。
莫瑞恩的手扣得很紧,每一句话都如扣在她心上:“他有妻子,你真的甘心当他的情妇,被他玩弄吗?”
罗裳难堪的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宁爵西冷冷的睨着他们,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低低的提醒:“我该走了,裳裳。”
在罗裳听来就是他在变相催促她赶紧把话说清楚。
她舔了舔唇,用力把手抽回来,扭开视线匆匆把脱下来的戒指塞到莫瑞恩的手里,“对不起……”
做完这些,她越过莫瑞恩赶紧跑了出去。
她没走出几步,听到会议室内一阵响声,她错愕中跑回去一看,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已经打起来了。
罗裳头都大了,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乘秘书和助理们都没听到动静,她赶紧又跑进去把会议室的门关上,并上了锁。
“嗵”一声,有个身影摔到门后,吓了她一跳,她一看是莫瑞恩,他脸上挂着彩,鼻子在流血,整个下巴上有好几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滴在白衬衫上,格外触目惊心。
她抽着气弯腰把沉重的他扶起来,咬牙切齿的对站在对面的男人道:“宁爵西,你住手!我已经把戒指还给他了,你还想怎么样?”
莫瑞恩吸着气用手背把脸上的鼻血抹掉,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她注意到他身上的白衬衫上有好几个杂乱的鞋印,一定是宁爵西踢的,可见他身上伤得不轻。
就算这样,莫瑞恩的手还是紧紧抓着罗裳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掌心中牢牢攥着的戒指放到她手心:“别怕,indy,你不用委曲求全的当他的情妇,我带你回法国,到了那儿没人敢欺负你,包括他。”
宁爵西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神深情对视的二人,深眸里的冰与火跳的厉害,唇瓣泛起冷笑的弧度:“不错,有点男人样。”沉沉的视线落在罗裳身上:“你要不要跟他回法国?”
这个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无比阴险的魔鬼,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慌忙把戒指还给莫瑞恩,她对他的畏惧和恨已经到了骨子里,终有一天,她会讨回来。
宁爵西见此,长腿向他们迈了一步:“过来!”
罗裳脑子很乱,她怕他再对莫瑞恩动手,莫瑞恩平常虽然有健身,但他喜静不喜动,而宁爵西不同,他一身贲张的肌肉,一看就是不光运动,还练了一手,加上他就是个疯子,做事完全不安章法来,起狠来简直令人无法招架。
“罗裳,是你逼我动手的。”随着一阵冷风擦过她的身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米络上查到的关于秋意浓的资料,好象资料上说秋意浓死于春天,现在是夏天,时间不对。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罗裳舔舔唇小心翼翼的开口:“宁爵西……”
她一出声音,一直站在原地盯着她的男人突然出一声颓然般的嗤笑,然后抬手抵在额头,她这才看清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红酒瓶。
他一路喝酒跑到她家?
罗裳听着他的笑声刺耳而可怖,下意识拉起被角身体往里面缩了缩,吸了口气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似在自言自语,拎着酒瓶踉跄的走过来,往她床沿一坐,泛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了?骗人很好玩吗?嗯?”
她不说话,他的眸底像无穷无尽的黑洞,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语:“为什么要骗我?我恨你!你把我骗得好苦……你把我骗得好苦,你知不知道?!!”
最后这句几乎是嘶吼出声,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感情。
什么鬼?
罗裳表示完全听不懂,生怕他耍酒疯拿酒瓶砸她,小心的伸出手试图把他手里的酒瓶抽走,他一点没反应,突然间又哭又笑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我恨你,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一拿到酒瓶,她立马下了床跑出去扔到垃圾桶,折回来见他整个人倒在床上,她头差点没全部竖起来,这人一看就是几天没洗澡,她的床上香香的,他躺上去她这一晚怎么睡?
“宁爵西,你起来。”她吃力的把他拽起来:“你太臭了,去洗澡。不对,你不能在这里过夜,不然我明天早上怎么向熙熙交待,你赶紧走!”
他本来眼睛闭着,这时突然睁开,凝望着她的眼神锋利似剑,令人害怕。
她暗暗吞了吞口水,下一秒,他骤然站了起来,虽然脚步有点不稳,仍一言不的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