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用全新的精神面貌去迎接她的孩子。那个她牵肠挂肚,几个月都没见的儿子。
然而,就在两人心心念念在家门口苦等的时候,报信的小厮当先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叫:“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被处斩了。”
“什么,你说什么?i再说一遍?”叶珺不敢相信,抓住那小厮的衣领,像疯了一样。
那小厮吓得够呛,结结巴巴的又说了一回:“二少爷,他,他死了。”
“怎么死的?怎么就死了呢?”叶珺心头有太多的疑问,然而,还没问出什么,就听见身旁“嘭”一声巨响。
吕氏直挺挺倒在地上,脸色灰败,浑身僵硬。叶珺把人抬进屋里,请了好几个郎中,他们看了病人之后纷纷摇头,给了统一答案:“准备后事吧。”
一天之内出现了两个巨大的打击,叶珺再也抑制不住,扑在吕氏的尸身上大哭起来:“娘,你醒醒……”
众人经历了这件事都是身心俱疲,没想到,回到家就听说吕氏也死了。
一时间,众人哭声一片,倒不是为了吕氏哭,只怕是找到了这样一个契机,好好的发泄一下。
二房薛氏向来像个游离于府中的怪人,不参与任何争斗,也对什么都显得漠不关心。回到丞相府,便径自去了自己的院子。
三房寇氏则在门口骂了会儿街,也回到了自己的尚佳园。薛氏是个泼辣货,听到要跟着老爷去滁州,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进门是横看也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一路上就惩罚了三四个丫头。
四小姐叶珊正在门口绣花,听见母亲骂骂咧咧的走过来,皱了皱眉,放下东西迎了上去。
“是哪个小杂碎惹怒了母亲?值得母亲生这么大的气?”
叶珊搀着寇氏的胳膊,寇氏这才稍微消了气,指着香河园的方向骂:“还不是那个倒霉星扫把星,现在她把咱们大家都祸害死了。你父亲连降三级,被贬到了鸟不拉屎的滁州。咱们全家都要跟过去受苦。这大院子大房子,都没了!”
她吗?叶珊往香河园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七妹真是不一般呢。
之前她也跟她起过几次冲突,便感觉这妹妹不简单,现在竟然有这么大本事,连父亲也算计。可这对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她不是也要跟着去滁州过苦日子。
看来她并不知道,叶秋儿已经跟叶老爷撕破了脸。只怕从今往后都不会回丞相府了。
“娘,你小声点,若是让七妹听见了,只怕会对你不利。”
寇氏冷哼了一声,骂的更大声了:“她听不见了,人家在龙城的店铺都开了好几家分店,还会在乎丞相府的小庙吗?她这是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就来打翻咱们的船啊。”
这话倒是不假,叶秋儿现在每天的营业额都超过叶丞相一年放俸禄,说日进斗金也毫不夸张。
当然,这丞相府,她还是得回去,虽然在口头上断绝了父女关系,可名义上她还得交叶丞相一声爹。她还得回去,问他要拿一纸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呢。
没有了丞相府的约束,叶秋儿是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在镇隆斋呆到半夜,她才跟云云慢慢悠悠的回来。
没想到刚进门,就有一个黑影朝她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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