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儿听着云云这么说，好像她亲眼见过似的。而且还说的这么详细，有鼻子有眼的，真跟真的似的。

云云看叶秋儿笑容古怪，好像不信，立刻赌咒发誓：“小姐，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不信，您回叶家看看就知道了。现在大家都在说这件事，叶老爷还准备真的去告御状呢。”

叶秋儿只好笑了笑：“那行，我们还是回家看看吧。”

当然，她是不会相信，叶老爷去告御状的。毕竟父子之间矛盾再大，那也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而叶老爷如今是个不得宠的臣子。若是把皇上惹恼了，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这件事就算是大皇子理亏，叶老爷也只能吃哑巴亏。

只是，叶老爷放出这风声，不知道是目的为何呢？

叶秋儿刚进丞相府大门，就见满院子的仆人丫头鸡飞狗跳，大家追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乱跑，身后的人都在喊：“五小姐，你别跑了，别跑了。”

叶秋儿望着这浑身脏兮兮的女子，叹了口气。这个没脑子的五小姐，最后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成了别人的牺牲品。

就在这时，叶如玉却没头没脑的往叶秋儿身上撞去。

叶秋儿也没有躲，反而顺势抓住了叶如玉的胳膊，拼命的摇晃她：“五姐，五姐你醒醒，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的七妹，叶秋儿。”

那疯婆子迷迷糊糊抬起头，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叶秋儿，一脸的迷茫：“秋儿，秋儿……”

“是啊，我是叶秋儿。”叶秋儿总觉得她没有真正的风彻底，应该只是魔怔了。

然而，就在叶秋儿想要继续试探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大家还等着干什么，还不把五小姐抓起来，万一她伤了人可怎么办？”

几个凶神恶煞的痞子不由分说，立即上前把叶如玉给抓了起来。

叶如玉拼命挣扎，也愈发的疯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我要做皇妃，我要做皇妃，我是大皇子的人，你们谁敢懂我。”

叶秋儿的眉毛越发拧得紧了，叶如玉虽然风言风语的，但是她的话很有逻辑。仿佛只是意识迷了心窍。而且，这种情形好像在哪里见过？

叶秋儿还没有想清楚，就听见叶珺立即吩咐：“把五小姐给管道柴房，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给她开门。”众人称是，叶珺便使了使眼色：“还等什么，把人赶紧带下去。”

几个婆子赶紧押着叶如玉离开，叶珺也深深地看了叶秋儿一眼，转身离去。

叶秋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

没错，是水烟。

在吕氏葬礼的时候，水烟似乎也有过这个样子。不同于白薇被吓得精神恍惚，水烟与叶如玉都有一个同样的特征，他们虽然发疯，可嘴里却说着符合逻辑的话，行为疯癫，可潜意识却似乎跟常人一样。

真正的疯子，叶秋儿见过，他们根本就是语无伦次，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行为方式是在表达什么。

可是水烟和叶如玉，他们说的话虽然颠三倒四，可是一听都能让人明白。

莫非是……被人下了药。

若不是跟水烟联系起来，也其二还不敢断定，因为水烟的事是吕治一手策划的，也就是说，他要确保水烟这条引线发挥作用。让她说出自己想让她说的话，这世上除了真正的疯子，也许还有一种能让人神经麻痹，暂时受人控制的药物。

别人叶秋儿或许还不相信他会有办法，吕治，叶秋儿却敢笃定，他一定有。

他毕竟在江湖中闯荡了那么久，江湖上的东西向来是神秘且独特的。既然他能拿出玉露丹，今日他就一定能拿出让水烟看似疯癫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