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襄国老皇帝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他开心的都快飞起来了。
他两步追到晏浔身边,洋洋得意的告诉他:“这话可是你说的,那你尽量表现吧。我反正是誓死不会娶她的。因为我已经有了意中人。”
晏浔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毕竟他的意中人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了。
两人走过去,与那桥上趴的公主问好。没想到那公主竟然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晏浔与莫云疏互看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公主难道没有见过陌生人,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
“公主?”莫云疏凑近一看,那姑娘果真是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抖似筛糠,看得人心里特别不舒服。而且这张脸吧,长得确实普通,还没有那日的舞姬长得好看。看来传言果然不能全信,这人若不是身份最贵,在路上莫云疏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那公主蚊子哼哼似的,说了一句,你们好,然后没了下文。
莫云疏那个无语啊,心想这公主不但长相普通,性格也是弱的没谁了。越发意兴阑珊,转身想走。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冲了过来,大声吆喝:“你这个登徒子竟敢对我们公主无礼。”
说着拦在了那公主身前,吹胡子瞪眼的瞧着晏浔和莫云疏,语气蛮横霸道:“我们公子身子弱性格好,别以为这样你们就可以随便欺负。告诉你们,我们公主可是金枝玉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
这连珠似炮的臭骂简直要把莫云疏给骂晕了过去。
晏浔一双眼睛眯了眯,看着这宫女,了然一笑,也没有出声。
莫云疏这暴脾气可忍不了,立刻跟她针锋相对:“你这个死宫女,竟敢指责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开罪的起的吗?”
那宫女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莞尔一笑:“我不管你们是谁,若是想亲近公主,必须要过我这关。现在呢,我就替公主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若是答的上来,公主才能与你们说话,若是答不上来,就赶紧离开皇宫,以后再也不要说联姻的事。”
晏浔听后笑意越发深了。
莫云疏却是觉得今天日头从西边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这么嚣张了。刚想发火,晏浔便拦住了莫云疏,朝那宫女很礼貌的笑了笑:“你请问吧,我们能回答的自然都会回答。”
那宫女看了晏浔一眼,显然没想到这个男子这么温和宽厚。她这般没大没小不懂闺女,他竟然连一句呵斥都没有。而且还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像冬日的暖阳,直照到人心里去。不知道为什么,那宫女心头一动,竟有些脸红。
她微微别开脸,声音也放缓了许多:“请问二位,可是越王与云王?”
莫云疏立刻翻了个眼白:“刚才还装不认识,现在知道了?没错,本王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芝兰玉树人见人爱……”
话音未落,那宫女就转向了晏浔,轻轻行了个礼:“这位一定就是云王吧?”
晏浔还礼:“正是。”
“都说云王冷酷无情不近女色。杀伐果断冰冷麻木,没想到也是以为翩翩佳公子。”那宫女显然对晏浔很有好感。
晏浔笑了笑:“传言不可尽信,更何况没有见到公主之前,我也常听闻公主刁蛮任性肆意妄为不拘礼数,可如今看来却是全然不同。真是让晏浔意想不到啊。”
这前半句话是损人的,可后半句又带着一种赞叹,那宫女想生气最后却笑了:“是啊,有时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什么事都要自己眼睛看到才能算数。”
“正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投机,而且是礼数周到,动不动就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