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儿掏出银针,晃了晃:“今日皇上送去的衣服里藏了银针,这件事非常严重,我想这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凶手就在我们浣衣局里。
刚才我看了看这银针,它比外边的医用银针要短许多,而且这分明是绣花针两头磨尖。我想这绣花针,要去磨的话,应该需要不少时日。而且磨完之后,手上必然会有痕迹。
现在把你们的双手举起来,我要一一检查。”
众人听到谋杀皇上这几个字,变得越发忐忑不安,纷纷把手举了起来。春桃秋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虽然他们磨的绣花针,但是也并没有觉得手上有什么不舒服,他们的双手跟其他人也并无不同。所以秋桃心中虽然忐忑,但也把手举了起来,叶秋一一看过众人的手,当走到春桃面前的时候,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他就是凶手。”
皇上微微一愣,众人也是有些疑惑不解,春桃立刻大喊:“冤枉啊皇上的冤枉我。”
晏浔没说话,他又立刻朝叶秋儿哀求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可是你也不能拿这件事来栽赃陷害我,你说是我把绣花针藏在皇上的衣服里?那么请问,我手上可是有什么东西,跟别人不一样?”
这双手因为长年浸泡水的缘故,变得有些粗糙,有些浮肿,不过却与其他人并无二致。晏浔也皱起了眉头:“叶秋儿你到底搞什么花样?”
叶秋儿笑了笑:“皇上,奴婢刚才不过是在玩一个障眼法,那磨绣花针只要小心一些,手上并不会有任何的痕迹。我之所以要说手只不过是让那凶手放松警惕,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手上。而其实我真正要看的并非是大家的手,而是袖口。”
经叶秋儿提醒,大家这才纷纷注意起自己的袖子,所有的浣衣女因为要洗衣服的缘故,所以,都是窄窄的袖口。只是因为常年浸泡水,所以袖口难免会被水沾上。所以每个人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袖口泛白,但是确实挺干净的。只有那磨了绣花针的人,想必因为时间紧急,而沾染上石磨上的碎渣子。”
叶秋儿抓起春桃的胳膊往上一抬,只有他的袖口上沾着石磨上的脏东西。
春桃强辩道:“是,我今天是用了石磨,但是却并不是磨绣花针用的。我的银簪有些歪了,我不过是想让他磨得尖一些。你怎么,就敢断定我就是凶手,就因为都用了石磨,领口有些脏东西,就能确定是我吗?或许凶手磨了绣花针之后,就自己把那衣服洗掉了。”
叶秋儿笑了笑:“磨这银针应该需要几天的时间,所以你的衣服上,未必只有这一件衣服上,有石磨的痕迹。只要把你的衣服拿出来,看看就能一目了然。你说你今天摸了银簪,那想必昨日前日,应该都没有磨吧。”
春桃哑口无言,这时真相几乎已经昭然若揭。晏浔立刻下令:“去把春桃的房间的东西,全部给我搜一遍,把他的衣物都给拿出来。”
不一会儿侍卫便把春桃屋中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除了这几件衣服之外,还有一个石磨。小小的石磨上边还存留着银色的痕迹。
如今证据确凿,春桃再也无法辩驳,整个人如瘫痪一般,跌在地上。
晏浔立刻下令:“把春桃给我拖出去,斩了!”
那春桃还来不及呼救,便被人拖走了。事情水落石出,也算告一段落。晏浔冷冷的看了叶秋儿一眼,不耐烦道:“别再跟我找那么多事,最近我没空管你的闲事。”
说完便甩袖离开了,叶秋儿仍旧是不亢不卑的,行了行礼,恭敬道:“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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