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风哭的更伤心了。娶了凤歌,他就沦为了阶下囚,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成婚这天,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肆风抱住门框死活不松开。喜娘来催了三遍,他都宁死不从,誓要与门框共存亡。
眼看吉时已到,凤歌穿着血红的嫁衣,骑着快马闯了进来:“肆风,今天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刀是皇上御赐金刀,上斩昏君下斩谗臣,对付肆风更是绰绰有余。
一向软趴趴的肆风,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凤歌,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成吗?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凤歌气血上涌,脸色惨白,众人急忙捂着脸,生怕血会溅一身。
没想到,凤歌冷哼了一声:“喜欢你?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啊?这回轮到肆风是目瞪口呆了。您老不喜欢我,这么死缠烂打到底是为哪般啊?
“等成了亲,娘子我再慢慢告诉你。”凤歌一拳打晕肆风,高声吩咐道:“找只公鸡,姑奶奶现在就拜堂!”宾客的眼珠子咕噜噜滚了一地,果然是茹毛饮血,恐怖至极的铁血真汉子。
叶秋儿也来到这里喝喜酒,看到这场变故,也是叹了口气。
这对冤家凑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
洞房花烛夜,肆风抱着一个圆凳自卫:“别过来,否则我死给你看……”
凤歌瞥了他一眼,开始左翻翻又看看,一脸嫌弃道:“这府里怎么跟猪窝一样,相公,我看你还是收拾一下吧。”肆风老大的不情愿:“你见过猪自己收拾东西吗?”
凤歌一脚踏上桌子,肆风瞬间弹起来,开始按照她的吩咐,仔细整理。
“把桌子搬这边,房梁太空了,把蚊帐挂上去……笨蛋,连个柜子都搬不动……”凤歌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挥。洞房花烛夜,肆风累的跟狗一样。
好不容干完活,天都亮了。凤歌嫁过来三天,肆风的小命差点没了。每天不是做苦力就是做苦力,饭不让吃,觉不让睡,成天到晚被折腾。
看来,这凤歌死乞白赖耍尽手段嫁过来,根本就是为了折磨他。可是,他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位大姐了。
凤歌却勾唇一笑:“公子贵人多忘事,才五年,您就不记得了。”
五年前?这一提醒,肆风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那时候,他好像还在各国自荐,想要做谋士。只是,好像他不记得自己去过云国啊?
凤歌忍不住提醒:“那时候云国还没有成立,云南只是襄国的一个地方。”肆风这才想起来,那时候,老王爷求贤若渴。他与很多谋士都在耳房听宣。这么多谋士,大家都是心计暗藏,磨刀霍霍,却各个表现的“我不争不抢,我超然物外。”
肆风这个二百五仗着自己聪慧,多满腹经纶,顿时觉得“我很厉害,你们又不跟我挣,那这位置我就当仁不让了”。于是,出门前呼后拥,回家坐轿骑马,一时间风头无二。
届时,凤歌接替父职入朝为官,几乎成了舆论焦点。云南历来不缺女将军女状元之流,可人家好歹是凭真本事,身体力行服众。大家觉得,这凤歌不过是靠祖上荫庇,世袭了爵位,没什么能耐。
凤歌在耳房整理朝服,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凤家就这一独女,马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不在闺房里绣花,居然跑到男人堆里舞刀弄枪,也不怕折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