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来到南宫秋萤这里之后,仍旧是喝着南宫秋萤泡的茶,偶尔跟他聊一些最近发生的事。叶秋儿就本分的立在一旁,什么都不说,像个木偶一般。可是晏浔知道,她把所有的一切都默默的听在耳中。
这一回,大家都在说薛家公子薛晋的事。于是,晏浔便跟南宫秋萤说来解闷。
这件事几乎已经尘埃落定,仵作来验尸,已经明确的说了,他是死于那女人啃咬的伤口。这女人也够狠的,竟然咬在了脖颈上。
南宫秋萤听后吓得缩在了晏浔的怀里,惹得晏浔哈哈大笑。
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皇上,这件事的确是一件好笑的事呢。只是,只怕那仵作验的未必就是真的。”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门外。只见绮梦走了过来。
晏浔微微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仵作?”
绮梦笑了笑:“哪里话。我只是说,他的确是死于这个伤口,可是这都是表象。而事实上,他是死于谋杀。那幕后主使如今还逍遥法外呢。”
晏浔越发的不悦:“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绮梦装作受惊的样子,有些支支吾吾:“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只是这件事牵连甚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若是被人知道了,说不定可是要有杀头大罪呢。”
晏浔看她这样子,似乎是真的知道什么,立刻便道:“让你说,你就说,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
“好,这可是皇上你让我说的。这件事有很多的疑点,首先,那青|楼女子与薛晋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除非是跟他有深仇大恨。那这深仇大恨究竟是如何来的?”绮梦笑了笑,“而且,据我所知,薛家一门,可是从苏州千里迢迢来到了咱们都城。而这青|楼女子也是最近半年才来的。也许,他们在苏州的时候就认识。”
晏浔听了绮梦的话,也深有同感:“你继续说下去。”
“这薛晋年少成名,而且又做了御医,那件事就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可是我却听宫中有闲言碎语传出,说他与漪澜殿里的兰妃娘娘行为不轨。”绮梦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坦坦荡荡。
晏浔的脸色却有些怒气:“你不要听那些闲言碎语。”
绮梦笑了:“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空穴来风,只怕皇上也说不准。还要找人问问才是。”说着,递上来一张纸。
晏浔皱眉:“这是什么?”
“这是薛晋出诊的清单,还有漪澜殿中,薛晋进出的记录。”
晏浔看了看,越看越明白了绮梦为何会这么说,原来,这薛晋半年来竟然倒了漪澜殿不下五十次。若是江佩兰真的生了病,也有太医会诊,甚至有不同的太医来问诊,可奇怪的是,从始至终只有薛晋一个人。
这不得不让人疑窦丛生。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