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听到这里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因为这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这老臣就拿这些东西说事,于是晏浔便朗声对那大臣道:“休要胡说,是那越国莫云疏逼迫她做皇后,她只是不想顺从罢了。如果她真是你口中那样摇摆不定之人,那现在她就是越国的皇后,哪里能来到这里呢?
而且,如今我们云国与楚国是伯仲之间,甚至比越国还要稍稍逊色,所以若是她真想谋害于我,那么现在去投靠越国还来得及。”大臣却反驳道:“皇上,你听过一句话叫做离间计吗?她这是为了快速的瓦解云国,所以才来到我们云国做细作。”
一句话毒的晏浔哑口无言,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道:“皇上,万不可被这女人迷惑,这女人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是手段实在是厉害。想起他们几国的前车之鉴,我看我们还是弃之吧。
更何况本朝千百年来根本就没有女子上朝议政之说,若是开了这先例,只怕咱们祖先都不得安宁。”晏浔没想到就因为这件事把祖先都抬了出来,晏浔只觉得这群老东西,真是顽固不化,气的差点笑出来。
这个时候叶秋儿冷冷的看着大家,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听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开始反击了,想到这里叶秋儿站了起来,给大家道:“大家对我一知半解,而且对于我的世界,我的人品,我的曾经都是道听途说,有一句话说的好,看人看事,当以亲眼所见为实。可现在你们是耳听为虚,却要以虚言当做利剑重伤于我。大家都是饱读诗书的圣贤之才,想必有很多的见解,可是对一个女子这般重伤,想必不是大丈夫所为。”
此话一出,众人想要反驳,却一时无话,接着听叶秋儿微微一笑,又说:“大家都说古往今来如何如何,大家也知道很多事情。总是从无到有,以前咱们云国还不叫云国,只是襄国的一个腹地,可是如今却发展壮大,成为一个云国,这岂不是无中生有的过程?
所以,大家都说这朝堂之上不能有女子,那么我请问,到现在有了女子以后便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当大家习以为常的时候,这边不算是有违纲常了吧。
而且我想先祖以死,想必先祖是想要让这个国家越来越强大。那么想要一个国家强大必须广纳百家之言,而不能固步自封,男人的思想境界自然是高,但是女人的真知灼见也不能不听。所以我觉得在这朝堂之上,尤其是在这乱世之中,是男是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真的能力使国家越来越强大,是否有真的意见可以给当朝皇上,是否,真的能为国效力。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呀?”叶秋儿这话一问,大家都愣住了,没想到叶秋儿这么伶牙俐齿,其中一个大臣站出来道:“这一个女子知道什么?只会做这口舌之争!”叶秋儿反驳道:“这并不是口舌之争,有道是真理越辩越明。
若我不说,任意有你们攻击,那么请问这对我公平吗?再说刚才各位大臣的话,秋儿已经虚心受教,也已经认真的听过了,只是觉得有些地方需要补充一下,所以站出来告诉大家罢了。若你们这翩翩君子,连我这小女子之言都听不进去,甚至是觉得我是小女子是重伤你们或者是搬弄是非,那只能说男子的心胸也未必宽广。”
这话把那臣子说的一愣一愣的,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晏浔看着叶秋儿舌战群臣。微微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叶秋儿定不是好惹的。
他只要看好戏就行了。叶秋儿这番话说完,底下又是一阵议论,好像是在商量什么对策,这时其中一个大臣又站了起来对叶秋儿道:“姑娘说的的确不错,只是,若这世上男人女人都共同参与朝政,都去领兵打仗,那么,谁来繁衍子息,谁来洗衣做饭谁来做其他东西?
竟然上天设定有男女,那么分工必然不同。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就应该做针线女红。这读书打仗,包括朝堂议事这件事,我看女子就不必来了。”
叶秋儿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男子简直就是把女人踩到了地底下。叶秋儿冷冷笑道:“这位大臣说的话着实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这大臣以为叶秋儿屈服了,没想到叶秋儿话锋一转却笑道:“是啊,女子需要繁衍子息,你只需要做针线女红,女子还需要做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是却一点地位都没有。任何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忍受男人三妻四妾?那我请问,一个女人忍受这么多,为何却换不来,男的一心一意?
若女子百年以前要做的事,便是围着一个男人转,围着自己的孩子转,那么从今往后我可以告诉大家,女人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因为不管女人如何卑躬屈膝,如何去讨好她喜欢的男人,她的丈夫。可是最终的结局也是惨烈无比,这究竟是为什么?大家有想过吗?是因为女人不能参与朝政,女人不能领兵打仗,女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是男人让他们圈进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给了她们很多的规矩,让她们无法脱身,让她们如同教条一般的忍受。
可是若是女子也如男子这般可以去外面闯一闯,可以成为堂堂正正的一个人,那么我请问男子还会这般迁怒她吗?所以社会地位不同才导致的女子这般卑微,男子自负强大,可是说到底,那不过是男人跟女人立的的规矩,可是这规矩又是谁定的呢,女人天生就该如此吗?
若男人真的那般自信那么高,那么为何不肯给女人一次机会,给女人一个证明自己可以的机会?还是说男人心虚了,害怕了?害怕女人一旦离开她那小小的天地,将焕发出无限光彩,把男人都踩在脚下?”
那大臣听到这声声诘问,竟觉得叶秋儿整个人都仿佛带着光彩,他竟有些自惭形秽,他指着叶秋儿连说了这个女子,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叶秋儿看着他,冷笑道:“怎么?敢不敢打个赌呢?”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