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丰皱眉,看了看还未放下弯弓的黑衣男子,不悦道:“秦兄,你这是干什么?”
黑衣男子面目刚毅,剑眉星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爽朗不羁的气势,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取乐而已,没必要伤人性命。”然后,又隔着他,朝楚烨世子晃了晃手里的弓,大声道:“楚烨世子,就当卖给我一个面子。”
蓝衣男子眼中鄙夷尽显,讥讽道:“果然是物伤其类,连一个下贱的奴隶都怜惜。”
他脸上仍旧笑着,可是眼中射出的光却是冷的。洛文丰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其实,洛文丰倒不是真的想伤叶秋儿,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秘密隐藏。人都说,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才会发挥出自己的潜力。
可惜他还没试探出来,就被人给搅局了。
楚烨世子有些意兴阑珊,便抹了抹鼻子,尴尬的笑道:“不过一个奴隶,何必伤了我们的和气。”说罢,把弯弓丢给身后伺候的小厮,抬腿往外走:“这游戏早玩腻了,你们继续,我出去透透气。”
他这一走,另外俩狗腿也急忙丢开弓,去巴结楚烨世子去了。偌大的屋子,只剩洛文丰与和刚才救叶秋儿的黑衣男子秦宣,还有一台子女人。
叶秋儿饶是再笨也看得出,这黑衣男子是帮着她的。这洛文丰虽然也帮过她,可是多半是玩心大起,未必就真的把她当人看。再看看那里黑衣男子,也去而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感激之情,只是,再看洛文丰,她的手顿时握了起来。此仇不报非女子。
“你家大业大,也不缺这几个奴隶,我向你讨了如何?”
秦宣嘴上说讨,眼神却很犀利。洛文丰薄唇微启,冷冷道:“本来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这奴婢不是我府上的。”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一个好玩的点。若是能让秦宣与江哲咬起来,那场面一定很精彩,于是洛文丰说|:“不弱,若是你赢了,我倒可以做主。毕竟只是一个奴婢,我向人讨来再给你也不迟。”
两人眼神相撞,分毫不让,浓浓的丰眸色阴沉,并没出声反对。当然,就算他反对,叶秋儿也能说出一堆大道理,让他哑口无言。
坑蒙拐骗,她叶秋儿认第一,还没人敢认第二。
玩游戏是吧,那姑奶奶就好好陪你们玩玩。叶秋儿笑容灿烂,却活像一只黄鼠狼。她柔声道:“我听说,以前皇族喜欢玩投壶。不如,咱们也风雅一回?”
叶秋儿见旁边桌子上就有两个宽口长颈的花瓶,便一手一个抱过来,放在两米以外的地方,然后对两人道:“这投壶的游戏非常简单。一人五支箭,投中多者为胜。”
投壶游戏是她从史书上看的,这里的人究竟有没有玩过,她可不知道。不过,她知道的是,怎么作弊。所以,抱着臂站在一旁看好戏。
五支箭,两人都准确无误的投了进去,可惜,洛文丰却有四支箭从瓶内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