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激动,她活得好好的,冷静一点,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宋子扬摆脱了她的纠缠,将其摁在了椅子上说。
为了见尤晓晴的母亲一面,宋子扬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在她家周围蹲点,为的就是找出她家附近是否还有组织上派来监视的人。正如他所料,通过观察,他发现组织仍没有放弃对她的监视,安排了两个人轮班24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上次他出手将尤晓晴救走,已经算是打草惊蛇了,不过他清楚,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出手的人是他。只要不知道是他,随便对方把假想敌定为谁。所以,这次他再次出手把那个当班监视的人收拾掉一点压力都没有。
“她为什么不回来?她没事吧?求求你,带我去见见她!”尤晓晴的母亲哀求道。
“你整天被人监视着,她回来不是找死吗?”
“啊?我被监视?”尤晓晴的母亲有些惊慌地东张西望道。
“不光监视,还监听呢!你别看了,监视的人暂时被我解决了,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你现在能安静地听我说话吗?”宋子扬问。
尤晓晴的母亲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迅速地摇了摇头。
宋子扬皱了皱眉头问:“你有什么问题?”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尤晓晴的母亲问,她毕竟曾经也是一个厅官的老婆,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又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机敏。
可是宋子扬一句话就让她语塞。
“你爱信不信!”
看她不言语了,宋子扬又接着说:“我就是来传个话,她让你不要担心她,她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有,她说她相信爸爸,就是你老公,是无辜的,让你也不要背负得太多,等风头过去之后,她会来见你的!”
“她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见我呢?”
“这比较复杂,我个人认为,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走之后,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就是了,之前怎么样,之后还是怎么样!”宋子扬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一下,尽管他并不认为她在知道了女儿的消息后还能保持之前的状态。
其实他并不怕她会被问出今天的事情,已经易容过的他,一点儿都不担心会被追查。
“你能带我去见她吗?”尤晓晴的母亲还是不死心,在宋子扬临走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不可能!”宋子扬一口拒绝道。
不是宋子扬不想直接把她带走,而是他根本没这个本事把她顺利带回平江。
之前尤晓晴本来就在平江,打个车就能转移,而她在金陵,宋子扬再有本事,也无法带个大活人离开这里。
从尤晓晴家出来,宋子扬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的母亲状态还好——当然,这话主要也是为了宽她的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试问谁还能保持一种好的状态呢?
尤晓晴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宋子扬看不到的是,在电话那一头的尤晓晴,眼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双颊汩汩而下。
对于尤晓晴现在的境遇,宋子扬也是无能为力,他能够给她一个庇护的场所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也在努力,既是为了尤晓晴,更多的却是为了心中的正义。通过一次次的接触,他对那些人的作为看得越来越透,无非是一些借着组织的名义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家伙,偏偏这些人身居要职,靠着手中的权力无法无天,排除异己。
宋子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些可以称之为同志的人在无声无息中变质了,什么理想,什么信仰,什么道德,什么操守,全都丢到了一边。宋子扬明白,这些混迹在组织内部,表面上还打着组织旗号的家伙,实际上已经走到了组织的对立面。
对于现在的宋子扬来说,其实这些事情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然而他就是看不过去,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能坐视。
不过,以他目前的能力,硬来显然不现实。他很清楚,他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贸然跳出来,最多只能砍掉一些末端的触手,却会把自己给搭进去。所以,还是那句话,从长计议!
所谓的从长计议,对他来说,就是想办法把手中的那本账本交给真正有用的人,对他来说,这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途经。
尤晓晴的嘱托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他打算会一会中岳地产的当家人黄中岳。
尽管安宏兴告诉过他,即便找黄中岳也不会有什么用,但是宋子扬办事自有他自己的套路,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轻易被左右。
作为砸店事件幕后主使的最大嫌疑人,宋子扬想要先看看这个黄中岳是什么人,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有些话干脆当面问问清楚,对方认或者不认,说法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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