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褐也惊觉有异,看着季风烟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诧异。
季风烟将手中的纸条不紧不慢的展开,上面的两行字,苍劲有力,分明是出自季酋之手。
“二伯,大伯当初写下这张纸条的时候,你也在场,大伯允了我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不是吗?”季风烟看向一脸菜色的季褐道。
季褐的表情一阵青白,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季风烟当日,为什么要让季酋写下这张纸条!
这个丫头,分明一早就想好了后面的一切!
季酋当初应允此事,不过是缓兵之计,却没想到季风烟竟然早已经设计好了一切,这张纸条,平白成为了她的一张护身符!
看着季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季风烟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了些。
“怎么?二伯难道是上了年纪,记性也差了?不过多久的事情,竟然就不记得了?”
季褐看了一眼季风烟,心头一阵阵的发颤,却只能干笑着道:“这事自然是记得的”
季风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纸条再次收好,双腿恣意的交叠,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季情裳道:“既然二伯记得,大伯也已经允了我,那么季情裳,劳烦你手下的侍女们手脚利索点,赶紧把你的东西从这院子里移出去。”
季情裳难以置信的瞪着季风烟,“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季风烟轻笑了一声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这院子是我的,我现在就要收回它的使用权,如果今晚之前,你还是没有把你的东西搬出去,我就自认那些东西是你不要的,我如何处理,就全凭我的喜好了。”
“季风烟!你别得寸进尺!你算什么”季情裳简直不敢相信,季风烟的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季风烟竟然敢让她搬离这个院子?
凭什么?
季情裳还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季褐眼看情况不对,赶忙上前拦住了暴怒的季情裳,随后笑呵呵的看着季风烟道:“风烟,你这又是何必?情裳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你突然让她搬走,这未免也有些太不通情理了?若是让你小姑姑知道的话,怕是要埋怨我们苛待她的女儿了。”
季风烟看着季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却多了一分讽刺。
“二伯,当初我从这里搬出去的时候多大?”
季褐被季风烟的问题,问的一僵。
当初季风烟被迫搬出这院子的时候不过是几岁的孩童。
“这里本就是我父亲、娘亲留给我的地方,父亲刚上战场没几年,你们就让我搬了出去,清空了房中所有,把这里给了季情裳,让她住了近十年,难道说你们就不怕我父亲从地狱里爬出来,埋怨你们苛待他的女儿?”季风烟一顺不顺的盯着季褐的眼睛。
季情裳是金枝玉叶,就活该原主事实退让?
真是可惜,她可没有原主那么好说话。
季风烟的话,问的季褐哑口无言,脸色也变得一阵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