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节堂今个是王安石轮值,梁适大爷不在。
事实上梁适真的是个大爷,他大多数时候都不在,之前听守门的几个npc议论,今个樊楼有女相扑战斗,于是梁适犹如喜欢赌马的权贵一样,去观看下注去了。
大魔王现在坐的那个台位,比任何老板的大班椅都要牛逼,这个台位就是现今大宋最高军事管理机构,负责大宋九十三万禁军的部署。
厢军编制要更多些,有到这里大魔王就变脸道:“然而行百里者半九十,在这最后一步,他们毫无规矩的在西门和捧日军打架,现在你的军官都被抓开封府去了,是给我枢密院抹黑,此点你何作解释?你想等着人弹劾‘他们不适合在京城’?”
“老爹相公明见,马金偲他们固然土包子了些,然而捧日军那些龟孙也明显嚣张了,再说只是打架而已,又没什么伤亡。对方是军而不是民,所以这事开封府多管闲事了,您得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才行。”王雱无比尴尬的道。
王安石顿时有些不来气,把人弄出来是肯定的,马金偲他们固然散漫了些却是国朝功臣,犯的问题不大,捧日军自身也嚣张了些。不过这小子一来就“孙子啦,捞出来啦”等等用词,满口江湖气。
“行了。”大老王摆手道:“关于虎头营问题为父会处理。此番算是你督军行军已完成任务对枢密院缴令,后续的事你不可在过问,不许再插手,毕竟你不是流内官,也不是相关口事务官,这是礼节和体制不得逾矩,违了,为父一定重责。”
大魔王简直过河拆桥啊,弄成少爷我把虎头营练出来还立了功劳,他就平稳接收说“可以啦,没你事啦”。
王雱打算再说点什么,却被大魔王下来后脑勺一掌,“快些回家去,和你奶奶你娘叙旧,你不在这些日子为父真不得安宁,不论是谁,她们只要一想你一担心你,就来找我吵架,立功的是你,受苦的则是你父亲。还有此乃中枢重地,小孩不得无故逗留。”
“走了走了,儿子这便走了,父亲相公莫要催促。”王雱捂着后脑勺赶紧走。
“还有,虎头帽你戴歪了就不想说你了,你这顶官帽乃官家钦赐,你把它戴歪了成何体统?你对社会不满吗?”
王安石又把他抓过来查了一下仪表的问题。
于是王雱戴正了帽子。
出来在门口遇到张方平来枢密院,又被老张顺手一把逮住道:“小子别跑,老夫有话说。”
还以为又要被查水表呢,却是老张表扬了一番后道:“看你骨骼惊奇是个拿得出手的门生,老夫打算给你介绍一门亲事你意下如何?保证是门当户对,又白又美又富贵,比那江湖女飞贼白玉棠好多了,你意下如何?”
老张简直是嫌弃少爷我不够惨。你到是退休了也享受大内高手保护,至于少爷我么,不被大姐姐剥皮扯骨就见鬼了。
“伯伯威武,我娘说我还小,毛没长齐。正是发展事业和学业的关键期,不可被儿女私情牵挂。”王雱说着就跑了。
老张觉得他弱爆了,原本还以为他又好色又猥琐,不过也好,不好色的人说明能管得住屁股,但凡能管得住屁股的人从性格上来说,当然是比管不住的人堪用些的,打磨一下等他成年,这小子可以大用。
于是老张不多说了,对着大雱逃跑的方向道:“准备一下,过几日是大朝见,官家点名要你上殿,到时候可别给老夫拉稀。”
……
现在是个绿袍芝麻官,在外面根本没人拿小屁孩当做一回事。好在帽子是黑色的不是绿色的。
不过在家里可就牛了,大家称呼都变化了,老廖他们全部人都不叫衙内了,都叫“小大人”。
这是老奶奶要求的,老奶奶封王雱为“代理家长”,言下之意大老王不在的时候,这里就是小老王说了算。
以往王安石没心没肺的,不太管家里事,于是现在老奶奶强势建立了家规,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所谓的规矩是:如同政府要每日早会一般,家里也要每天“升堂”,全部人一起来给小老王请安接受训导。
老廖和许浪山还有郑二娘无所谓,耿天骘就郁闷了,却也反驳不了……
第二天一早,除了老奶奶和老妈外,就那么寒碜的几个人集中在大厅里,见王雱歪戴着帽子进来的时候,老廖,老耿,老许,郑二娘,二丫等全部人见礼道:“见过小老爷。”
现在这个厅堂够大的,在大宋做官就是一切啊,在后世的北1京城想要有这么一宅子,没个几亿是置办不下来的。
不过就是太寒碜,显得不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