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道:“在下只有一个目的是避免宋夏战争,上次送了太师重礼后一直得不到回应。所以现在我走太后的路线进行尝试,简不简单?”
“你……”
没蔵讹庞被呛了一下,却又好奇的道:“你果然是个蛮子,简单粗暴到了这个地步。那你说说,你为何觉着卖枪给她就能避免战争?”
王雱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谁都知道相爷和娘娘间的矛盾无法调和,于是只要有她牵制,相爷就无法有效部署对宋入侵战略。”
没蔵讹庞不禁破口大骂:“你这是干涉我西夏内政,在我兄妹间挑拨离间,且吃相太难看,做的明目张胆,你就不怕本相冲冠一怒,把你乱刀分尸于这府里!”
王雱道:“当然怕,但是怕也没卵用。既然来出使就是机会和危险并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譬如相爷您的掌权也是冒了诛族的危险,但您也做了。我大雱的任务是避免宋夏战争,再此基础上,顺便捞取属于我的财富和政绩,有人付钱我就卖枪,这就是我的利益。至于太后拿了枪后对谁突突,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且太师明鉴,我大宋缺钱,这是国家意志,弄死个把小屁孩毫无用处,换个人来也这么干,并且吃相比我还难看是可能的。”
“你……”没蔵讹庞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一个心腹凑着没蔵讹庞耳语几句后,没蔵讹庞又忍着气道:“或许本相刚刚在气头上,说过了些,外交礼节我大西夏还是有的。我会恼火,却不会动你。不过照你刚刚的意客气气的派人送走了王雱。
没蔵讹庞回到后堂,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其实王雱这小贼根本没那么好,但很无奈,现在的局势不以没蔵讹庞的意志为转移,只能这么干了。因为王雱已经看穿了一个朴实的道理:本相和太后的确没办法调和。本相当时手一滑进行暗杀,一步错,则往后步步错。
现在看,没蔵讹庞认为:曹晴的投靠、引发的后续事件,都是这丧心病狂的奸诈小人在机关算尽。
他小子还取代了李守贵,基本吃死了太后。自己的妹妹没蔵讹庞还是了解的,她是个好人却管不住屁股,心软又无比好色,李守贵被赶走后,来了个更狠的,太后是一定会被王雱忽悠的。
不过也好,王雱毕竟是宋国人,让他去吃死太后也好。这是所谓的宁愿给外敌,也不能给家奴。宋人在西夏没有什么根基,就是纯粹的好色了。但是如果让西夏内部的人做到这一步,那便如同当时的李守贵一样,能成为节制吕不韦的小人。这就是差别所在。
往后到底怎么办,没蔵讹庞也不知道。只有暂时不想去思考民族和国家的利益了,没蔵讹庞只是知道一点:已获得的权利绝不能放手交出去,又无法和太后调和,那现在只有硬抗下去,直至再次出现变数打破平衡点,会变成什么、其实现在谁也不知道,包括他神机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