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林明阳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凯特这是第一次到香港,不过因为香港曾经是英国的海外殖民地,所以这里的很多东西对她来说都并不陌生,看到林明阳一脸的神秘,她也不禁有些好奇,“去哪里?”
“赌马!”
香港赛马已经有100多年历史,1841年由英国传入,19世纪末开始赌马。起初只是骑师与骑师之间或马主与马主之间,赌资仅限于一瓶香槟或一顿晚餐。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赌马还并不普遍,纯属欧洲人和“高等港人”的游戏,收费昂贵,一般平民只准我赌一次的吗?”
“现在我改主意了!”凯特毕竟还是脸嫩,不好意思把关心的话直接的说出来。
“以前我总想着人生应该自由自在,不要受什么拘束才好!”林明阳伸手去接钱包的同时,紧紧的握住了凯特的手,“可现在发现,被一个人这样的‘管’着,心里却感觉暖暖的,所以我也改主意了!”
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下十指相触,两人心中都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凯特轻轻的低下头,任由长发遮住自己秀美的面庞,被拉住的手并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她轻声问:“不赌了?”
林明阳点点头,“不赌了!”
“那我们走吧!”凯特鼓起勇气,努力的站起身来,可林明阳握紧她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凯特心头一颤,钱包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最后停在了林明阳脚边。
“先生,你的钱包掉了!”一位过路人看到林明阳脚下的钱包,然后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林明阳没有任何的反应,凯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她心里终于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在这之后,她的手不再是被动让林明阳握着,而是主动扣紧了对方的掌心。林明阳很有默契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指,然后两人的十指就这样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除了已故去的父亲,凯特第一次这么用力、这么安心的抓住一个男人的手,做完这一切的她轻轻用另外一只手,偷笑了起来。如愿以偿的牵住了凯特的手,林明阳正准备捡起自己的钱包,却听见后面有人在哭。
他和凯特一起转头,然后看到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捂着脸哽咽痛哭。
凯特有些担心的柔声轻问:“他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林明阳摇摇头,然后捡起了自己的钱包,拉着凯特一起走到那人身边。
“大叔,钱输光了?”
“输光了,全部输光了!我儿子的学费,我老婆的房子,整个家全都被我输光了!”那个中年男子边哭边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脑袋,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又是一个输光了家当的赌徒,要是在平时,林明阳遇到这样的家伙肯定会对他嗤之以鼻,可他现在却想都没想,就自己把手里的钱包递给了他,“里面的钱都是我今天准备用来赌马的,可我手气不好,赌了肯定得全部输光。现在我不想赌了,所以就全部送给你好了。你既可以拿去再赌,也可以拿回去给了家里暂渡难关。”
那个中年男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林明阳,他这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眼前这个能说一口漂亮的“洋鬼子”,脑子是不是被烧坏了。
林明阳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晃了晃手里的钱包,“哭有什么用,钱你也不想要了吗?”
“你连自己的钱都不要了?”那个输光了所有家产的中年男子有些迟疑不决。
“不要了!”林明阳很认真的把钱包塞到中年男子的手中,然后抬起和凯特十指紧扣的右手,在中年男子面前炫耀式的晃了晃,“钱不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