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秦蓦,你做父王了(2 / 2)

国色医妃 水墨青烟 0 字 2017-12-29

一怔,这才发现已经到宫门口。

柳自清扶着她出来,便见荣亲王在等着他们。

兰阳拧眉,怕他父亲是为那城池而来,劝她与柳自清和离。

果真,兰阳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心儿,父王有话对你说。”荣亲王并不让柳自清退避,因为他也是当事人。

“父王,您不必多说。我只是内宅妇人,很自私,没有那么多的大义。国家兴衰,轮不到我去关怀。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想要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兰阳不等荣亲王开口,率先将他的话堵住。

荣亲王脸色极为难看,看一眼柳自清,沉声道:“你们并无夫妻之实,你何必拘着他”

兰阳苍白一笑,果然,连她的父亲都不相信,她真的对柳自清上心了。

“我不会和离。”兰阳坚定的说道。

荣亲王深深看她一眼,拂袖离开。

郡王府。

谢桥坐在铜镜前,秦蓦站在她的身后,替她取下头饰。

望着铜镜里,她愁眉苦脸,“何事担忧”

谢桥叹息道:“兰阳错失良机了。”

雪珂是一个强劲的情敌,她知道抓住对方的弱点,一举攻克。而且,很会利用形势,反转她的情况,化不利于有利。

她一口认定柳自清,想要等柳自清。

明帝便会不悦。

可她愿意将自己的城池划分出来,做为自己的嫁妆。

那个城池,大周皇帝向往已久,必定不会拒之门外。

所以,非但不会因为雪珂的举动而为难,冷遇她。

相反,雪珂在大周的地位,与她在大庆也相差无几。

她担心,兰阳不会是雪珂的对手。

兰阳胜在,柳自清在意她。

“她自己作的。”秦蓦毫无同情之心。

谢桥撇嘴:“当初她可是给你出谋划策。”

谢桥不提还好,一提秦蓦脸黑如锅底。

谢桥意识到,兰阳给秦蓦出了不少馊主意。

“你也太记仇了。”谢桥没好气的说道。

秦蓦缄默不语。

谢桥不再去想了,雪珂还是使了手段,她看出柳自清与兰阳之间的感情薄弱,她拿出城池,简直将兰阳众之矢的,都会为雪珂争取柳自清。

谢桥服侍秦蓦宽衣,正在这时,明秀进来说道:“郡王,郡王妃。”转而对谢桥说道:“叶舟来了。”

谢桥皱眉,披上外袍道:“带他去偏厅。”

明秀颔首。

谢桥过去,便见叶舟焦急的猛灌茶水。

叶舟见到谢桥,搁下杯子,撸袖擦干唇上的水渍,面色凝重道:“小姐,我通过海爷的关系,此次得到三十匹汗血宝马,本来已经通关,后来在进关的时候,被扣下了”

谢桥面色一变:“西域进大周边关扣下”

叶舟点头:“是,我们找人,找关系,都没有用。”

谢桥眉头紧皱:“知道是谁的人”

“我查了守关的官员,燕王部下。”叶舟疑惑的说道:“您与燕王关系不是很好您可以去找燕王。”

谢桥摇了摇头,此事难。

她的人,自西域购买汗血宝马来大周,此事太过隐秘。而她并非诚心相助燕王,求他,势必会有把柄落入他的手中。

可要不会马,损失的只是一些银子

一咬牙,谢桥道:“不必了,只是损失一些银子。”

叶舟苦笑道:“小姐,您不知,通关被扣,消息已经传到马商耳中。只怕日后,再难从他手里购马。您也知道,这都是优良战马,西域与大庆有交易,而这马商念在海爷的情面上,用夹杂不纯良的汗血宝马,混充卖给大庆,方才留出三十匹给我们。如今,消息还未传出去,被马商动用关系压下,如果一旦暴露出来,他也是会受到牵连。”

不止是损失银子,而是损失良机

谢桥颇为头痛,她确定,被盯上了。

只是,还不知幕后之人,是她罢了。

良久,谢桥道:“我再想想办法。”

“小姐尽快处理。”叶舟起身,打算告辞。

“等等。”谢桥目光落在叶舟身上,转而看向一旁的明秀,笑道:“叶舟,你可有意中人”

“啊”叶舟一愣,不明就里,一头雾水的看向谢桥:“小姐,您要给我说亲么”

谢桥笑而不语。

叶舟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我没有想那么快成亲。”

明秀面色一变。

“我还不知道她肯不肯嫁给我。”叶舟苦恼的说道。

“你为何不问她”谢桥睨一眼明秀,还以为她与叶舟说了。

叶舟看向明秀,见她面目表情,不自在的说道:“小姐,我明日问问她,她肯我来求恩典。”

谢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翌日一早。

谢桥起身,用完膳,便发现窗外白茫茫一片,覆上一层薄薄的霜雪。

明秀一脸笑意的进来,翻出厚厚的冬装,服侍谢桥穿上,“昨夜里只是起了冷风,不知竟下了雪,比去年要早。”

谢桥笑道:“瑞雪兆丰年。”

希望,是一个好兆头。

明秀点头:“一定是好兆头。”

“叶舟向你求亲了”谢桥见明秀面颊羞红,便打趣道:“莫怪一早起来便听到喜鹊喳喳叫。”

“郡王妃”明秀知道谢桥在打趣她,这大雪天的,哪儿会有喜鹊

谢桥不再逗弄她,叹道:“你让人给燕王送信。”

话落,便见管家踩着雪霜进来,恭敬的将手里的信递给谢桥:“郡王妃,燕王府送来请帖。”

谢桥一怔,拆开,里面寥寥数语,邀她给燕王妃扶脉。

吃一碗粥,谢桥胃里有些个不适。

漱口后,吩咐明秀找一件斗篷给她披上。

乘坐马车去燕王府。

燕王妃身边的婢女,早已在门口候着,引着谢桥去正院。

站在门口,谢桥抖落落雪,踏进屋子,一股暖气驱散身上的寒气。

燕王妃躺在榻上,屋子正中央燃烧一盆银丝碳,火光映照着燕王妃面色红润。许是怀孕的缘故,面庞圆润,丰腴的身材,显得肌肤极好,仿佛能掐出水来。

“你来了。”燕王妃起身,热情的拉着谢桥坐在榻上:“天气这般冷,劳你走一趟。”

“不妨事。”谢桥望着她的小腹,微微凸显。

放下药箱,给她扶脉,“一切安好。”

“昨日太医请脉了,我只是一个人拘在府里,很无聊,所以想请你来解解乏。”燕王妃亲切的说道,至从做燕王妃之后,以前的闺友疏离的疏离,还在的大都不似往日亲密,她也不再找她们来说话。

谢桥接过丫鬟捧来的茶,放在嘴边,微微一顿,随手放在一旁。

燕王妃目光微微一闪:“不合口味”

谢桥笑道:“不是,我近来睡眠不好,饮茶更睡不好。我近来喝参茶,也能调理身体。”

燕王妃了然,目光在她小腹上打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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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理也好。”随即,让人备参茶。

谢桥笑而不语。

突然,燕王妃凑到谢桥身边说道:“你可知道,姬瑜有孕了”

谢桥一怔,失神道:“是么”

她与郑亦修再无可能的罢

“问题是孩子不是她夫婿的。”燕王妃知道的时候,很是惊诧,未来到姬瑜会背叛婚姻,“算着日子,竟像是在庄子上怀上的。”

谢桥心中一震,庄子上,孩子是郑亦修的

“她打算怎么办”谢桥觉得姬瑜走进死胡同去了,她成亲了,却怀了别人的孩子。与夫婿和离,想要与郑亦修重修旧好,只怕也很难。

齐氏本就不喜姬瑜,她又是和离之身,只怕更加厌弃。

燕王妃摇了摇头,姬瑜似乎与她的夫婿坦诚,目前仍旧没有动静。

这时,有人来请谢桥。

燕王妃打发她过去。

谢桥随着侍从去见燕王。

燕王在书房里等谢桥,见到她过来,放下手中公:“来了。”

“嗯。”谢桥点头。

“没有话问本王”燕王率先开口。

谢桥心中一叹,看来他是调查清楚了,也不遮掩,本来她就是来找燕王:“有,我有一批宝马被你的人扣下,想请王爷高抬贵手。”

燕王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一片冰冷,寒声道:“你倒是能耐”

他弄不到手的东西,谢桥竟弄得到手

三十匹,不小的数目

“打算如何求本王”燕王心中怒火翻腾,心中介意谢桥隐瞒他,两个人是合作者,她却背着她做一些不为他所知的事情。若非是当初在寒潭寺见过她身边的叶舟,觉得眼熟,联想到她,否则他被蒙在鼓里。

谢桥表面与他合作,却并非全心全意

不禁,想起探子来报,谢桥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

谢桥太过狡诈,阳奉阴违

谢桥垂目,盯着眼前桌边繁冗地图腾,缓缓说道:“燕王如何才会放手”

“你将这一批马卖给谁了”燕王眼底闪烁着晦暗光芒,怀疑她卖给太子

“郡王。”谢桥如实道。

燕王盯着她。

谢桥毫不退缩。

燕王冷哼一声,不说信了,还是未信,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与太子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王爷该知晓我与太子之间的恩怨。”谢桥毫不犹豫的否认。

“是么”燕王似笑非笑道:“本王听闻你将荣亲王的把柄给了太子。”并不疾言厉色,却令谢桥为之变色。

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怎么无话可说”燕王脸上阴沉,眼中带着煞气。

谢桥不动声色,浅笑道:“我将荣亲王的把柄给太子,不代表背叛王爷。王爷难道不知道,我算计太子,致使他与荣亲王反目您做山观虎斗,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两败俱伤,不好么”

燕王不语,端详她良久,靠在椅背上,“容华,不知为何,你说的什么,本王都信。你有这一份诡辩之才”

“王爷,不管你信不信,我并非诡辩。”谢桥沉声打断燕王的话。

她清楚的感受到周遭的气息变化,不少人,潜伏在暗中。

一触即发

燕王冷笑一声:“容华,你可知,本王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总要拿出一些表现,好安本王的心。”

谢桥瞳眸一紧。

燕王笑道:“你紧张什么也不是大事”燕王将手里的一个瓷瓶放在谢桥的面前,笑得一脸释然:“这个,给太子妃吃下去。”

谢桥倏然看向燕王,红唇紧抿。

褚明珠,她怎么下得了手

“办成了,本王将那一批马归还给你。当然,我们仍旧是合作关系。”燕王不等谢桥开口,说罢,已经起身离开。

谢桥紧盯着桌子上的瓷瓶,静静出神。

周遭紧迫的气息已经退散,她知道,那是燕王给她的威慑。

亦或是,警告她

良久,谢桥收下瓷瓶,离开。

走出燕王府,呼啸冷风,吹刮在她的脸上,如同一个无形的巴掌,痛而清醒。

她的动作,并非隐秘、周详。

即便如此,燕王也不敢与她撕破脸。

反倒给她敲起警钟,在她身边出现过的人,不能够为她办事。

否则,会泄露行踪。

拢紧身上的斗篷,谢桥坐上马车,明秀将手炉塞在她手里。

谢桥睨一眼手中的瓷瓶,里面装的药,绝嗣。

燕王也不傻,他知道淮阴侯府与她的关系,害怕她会因为褚明珠,而投靠太子。

所以,让她给褚明珠下药,彻底分化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同样的,她是大夫。

即便她下药,也能够医好褚明衍。

燕王,只是在试探她的忠心罢了。

只是,谢桥手搁在小腹上,她不喜做这有损阴德的事。

谢桥随手自车窗帘子外扔下,骨碌碌,滚到远处,被大雪掩盖。

终究,有些事,要做出一个抉择

她选择在燕王、太子之间周旋,无非是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出手,利用他们出手。

既然,已经无法在维持表面的合作。

谢桥冷笑一声,那边撕破脸罢

她,无所畏惧。

谢桥的举动,就在燕王府门口,跟着她的探子,立即向燕王禀报。

燕王面色阴冷,拂袖挥落案上公。

谢桥

她这是选择站在太子一边么

好的很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报:“王爷,扣押的三十匹马,被劫走”

“废物”燕王震怒“是谁”

“郡郡王”

明亮的雪光下映照下,燕王面色狰狞而可怖

谢桥回到府,半夏解下谢桥身上的斗篷。

一眼见到斜倚在榻上的秦蓦。

秦蓦抬起头来,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面颊,懒洋洋一笑,侧头指着炉子上温着的羹汤:“盛一碗给郡王妃暖身。”

谢桥坐在他的旁边,雪白的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蹭了蹭他的面庞:“你又默默给我做了事。”

她到郡王府门前的时候,暗卫便传口信来了。

马被他的人,劫走了。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燕王气得吐血的场面

秦蓦拉下她的手,问道:“如何谢我”

谢桥神秘兮兮地说道:“一份大礼。”

秦蓦挑眉。

谢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白皙的面颊红如朝霞:“秦蓦,你要做父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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