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伤别离(2 / 2)

国色医妃 水墨青烟 17262 字 2017-12-29

南宫萧静静注视着他的背影半晌,神色莫测,似想起什么,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南宫萧言而有信,回去之后,亲自护送谢桥回明府。

谢桥布下马车。

南宫萧站在她的身后,唤住她:“我明日来接你。”

谢桥颔首,他就算态度强硬,逼迫她回去,今夜她不会离开。

南宫萧望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朱门后,嘭大门紧闭,阻隔他的视线。

半晌,南宫萧望着清冷如霜的月光,并未乘坐马车,踩着月色沿着静谧街道信步而去。

而府内。

谢桥忐忑的站在屋檐下,门扉与她之间,仅隔一只手的距离。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像戳破的气球,全都泄露出去。

静寂的夜色里,落针可闻,她仿佛听到他的呼吸声与他身上独有的沉水香。

心似擂鼓。

缓缓伸手,一鼓作气,推开门。

“里面有洪水猛兽”

身后传来他森冷暗哑的声音,谢桥背脊猛然一僵,想要回头,不敢回头。

他的语气,俨然带着愠怒。

自她进府,秦蓦便一直紧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这女人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打算,瞬间想起这几日她与南宫萧有说有笑,相处和睦,心头冒着邪火。

如今回想,她一嗔一怒,都如此鲜活。

他嫉妒得发狂。

他尊重她的感受,她未曾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他等

等来的那一幕一幕,可真扎心

怒极时,想要将她往死里欺负,让她脑子没功夫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这才几日,不认识我,不认识这里的景物了”秦蓦语带嘲讽,掠过她往屋子里走去。

谢桥抱着他的手臂,秦蓦脚步一顿,往前走几步,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借着月色,看着她眼角湿润,红着鼻头,可怜巴巴的模样,差点心软。

秦蓦抿紧薄唇,脚步放慢,站在屋子中央,秦蓦拂落她的手。

谢桥又缠上去。

秦蓦又推开。

谢桥看着空落落的手,这些时日的煎熬,担心受怕,终于在见到他这一刻齐涌而出。可他的冷淡,终是令她委屈的落泪。

泪水啪嗒啪嗒,天上下豆子般往下掉。

秦蓦眸光一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别开脸,不看她。

谢桥一头栽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的腰,撞得秦蓦毫无防备朝后趔趄,将她抱紧了。

脸陡然一黑,秦蓦冷笑道:“行啊,挟子行凶。”

“母凭子贵。”谢桥闷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所以,我把药给了师兄,你不准不要我,不准有意见。就算有你给我憋着不然”

“嗯”

“你将会失去贤良的妻子。”

秦蓦被她给气笑了,却依旧板着脸。

谢桥半晌没有听到动静,他的手从她的背上拿开,心坠进谷底。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兄我视如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我把药给他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我是你的妻子,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除非你不需要我,否则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追随”

秦蓦无声叹息,终究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谢桥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

秦蓦问:“这几日,为何不回来”

谢桥吱吱唔唔,语焉不详:“当时我见你毒发,心中没底,不知如何面对你,便逃避了。”

黑暗中,秦蓦的脸紧绷,面容冷峻,语气极尽克制:“今夜回来,想通了”

谢桥沉默半晌。

秦蓦呼吸不由粗重,抱着她的双臂力道大了几分。

谢桥痛呼一声,秦蓦骤然松开,转身端起茶壶倒一杯冷茶,一杯下肚,浇灭心头怒火。

“我明日与他一同去大庆。”谢桥敏锐的感受到秦蓦周身气息变化,抓着他的衣袖,期待的看着他:“你等我回来。”

秦蓦握着她的手,目光灼灼:“为何要去”

“我”

“不要去”秦蓦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望着她明亮似落满星辰的眸子,哑声道:“我们过几日一同回京。”

谢桥不语,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宽广袖子滑落,露出半截莹白细腻的手臂,柔柔笑道:“夫君,你等我,最迟两个月。”

秦蓦目光渐冷,仍旧克制住将要勃发的怒意:“理由。”

谢桥张口,猛然,耳边回响穆神医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解释咽进腹中,话音一转,随口诌道:“南宫萧他帮我摆平一件事,我欠他恩情,他的祖母病了,特地来余海请我去给他祖母治病。我总不能拒绝”

你们感情并不坚固,一向是你包容她的小性子。致使她不会设身处地为你着想,随性而为。

她不信任你,将药给玉倾阑。她躲避了,怕你失望,责备她。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味付出,一味索取。

你不信,我们赌一回。她会以给我祖母治病为借口,跟随我回大庆。

十指交握,秦蓦手指一根一根收回,眸子里幽微光芒渐渐黯淡,凝结成冰。

后退一步,两人之间隔着两步距离。

却仿佛隔着天堑,难以逾越。

“秦蓦”

“我再问你一遍,大庆非去不可”秦蓦目光如炬,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谢桥心弦紧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i>

绷。

秦蓦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嘴角勾了勾,带着嘲弄。

谢桥与他只有一步之遥,明明只须伸手,便能够将她束缚在怀中,霸道的勒令她只准留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可四周像矗立着无形的高墙,阻挡着他,困囿着他,压迫着他。

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力不从心,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秦蓦转身,大步朝外走去:“你早点睡,明日要早起赶路。”

谢桥心头一慌,“秦蓦”追上去几步。

秦蓦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离开,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谢桥站在门口,呼啸冷风吹拂,裙裾随风飘荡,宛如一朵迎风绽放的玉兰,孤单飘零。

腹部踢动一下。

谢桥木然回神,手指轻轻抚上腹部,神色落寞。

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宝宝会动了。

此刻,他并不想听罢

没关系,等她回来,一并向他解释清楚。

书房里。

蓝雨出现在书房,两个时辰过去,秦蓦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站立在窗前。

“主子,郡王妃走了。”

如他所想,并没有得到回应。

蓝雨站了一会,打算退下去,还没有转身,秦蓦一阵风似的飞掠而去。

“”

蓝雨有点不懂主子,明明这般在意,为何又冷着,晾着

人都走了,再去追

来得及么

空寂的街头,唯有高挂在檐角的灯笼随风晃动。

秦蓦站在大街上,寒风如刀,肆意吹刮在他的脸上。

霜白的月光下,秦蓦清晰的看到地上马车碾压而过的痕迹。

足尖一点,踏上屋脊,朝城门口疾掠而去。

站在城墙上,秦蓦只见到马车缩小的影子。

直至马车消失不见,秦蓦双手紧握,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她到底没有解释,就连道别都不曾。

究竟是怎样走到如此地步

“桥桥,一句解释,如此之难么”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任何,都不计较”

秦蓦依旧望着谢桥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眸子幽黑空寂,仿佛永远地凝在此刻。

马车上。

明秀将南宫萧递过来的油包纸,一层层拆开,摆放在精美的瓷碟里。

配着精致的点心,极为赏心悦目。

明秀连吃,都觉得不忍。

“郡王妃,您吃一点,再睡一会。”明秀夹起一块糕点,放在小碟里,放在谢桥的面前。

谢桥自上马车,便缩在角落里,目光放空,没有焦点,手里拽着一物。

明秀眼尖,看出来,那是郡王亲自雕刻的玉簪。

心中轻轻一叹,昨夜里她听到动静,披着衣裳出来,便见郡王妃坐在门槛上,脸被风吹的煞白,便知不妙。

今夜出门的时候,她多嘴一句,为何不与郡王道别,郡王妃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离开。

“郡王妃,您不是一个人,饿着孩子不好。”明秀端起小碟,塞在谢桥的手里。

谢桥听到孩子二字,眸光微微一动,落在手里的糕点上,胃里翻涌,泛起一股子恶心。

俯身干呕,手里的碟子落在马车上,糕点骨碌滚落。

明秀吓坏了,谢桥极少有反应,只有身子不适的时候,方才吐了两回。

“郡王妃,您怎么了”明秀拍着谢桥的后背,匆匆忙忙,倒一杯清水递给她喝下去。

谢桥压下恶心感,喝了几口水。

南宫萧听到动静,骑马爬上马车,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目光一沉,冷声道:“你折磨自己,很有意思莫要有命拿药,没命回来,落得个客死异乡”

明秀怒瞪南宫萧,嘴真毒

可转头,看见谢桥竟拿着糕点往嘴里塞,瞪圆了眼睛。回过神来,焦急道:“郡王妃,您别急,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谢桥吃了三块糕点,南宫萧从后面马车提来铜壶,递给明秀。

明秀以为是茶,闻到一股奶香味,方才知道是羊奶,嘀咕道:“南宫将军嘴刻薄点,人还不错。”

谢桥仿若未闻,手指轻轻抚着玉簪,神色柔和似水,眼底似注入了神采。

秦蓦,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题外话------

推荐:帝女有毒:枕上世子妃雪琰

前朝公主诱拐郡王残废世子双剑合璧组队打渣的权谋权宠故事,双洁双强,爽欢迎跳坑。

小剧场:

某女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许久,贼高兴。

稍不留神,某人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解开了婚服,继续脱。

“等等,你的腿你不是不行吗半身不遂啊”

某人挑眉,褪尽衣衫,躺在床上邪魅而笑,勾了勾手指道:“娘子,来吃”

某女傻眼,坚决不承认被迷惑了,“我无福消受。”

某人见她要走,瞬时移动身子,将她俘虏上了床榻,“那夫君我可要开荤了。”

某女悔恨,随意选了夫君怎么如此强势难怪打渣渣时候次次都赢。她汗颜,还以为自己功力渐长呢,原来都是某人出手啊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