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以下的。马身上肌肉一块块地凸出。皮下的血管一根根地绽出,马眼闪着幽幽
的蓝光,再配上带着跟跟尖刺马铠,犹如一只只巨型的妖兽。
这样的战马配上穿着黑色铠甲的骑士,甚至会让人认为是复活的地
狱骑士。
金卡是负责运输粮草的运输队长,不能够参加前线的战争让他很不满意
,身为草原部落的下一任族长,没有什么战功一直是他的心魔。这次尼莫教组织的
战争让他看到了希望。不过自从有一次从大营回来之后,他就被派到了运输队。这
让他还能不满。
传闻联盟那边有一只骑兵骁勇异常,只凭着二十多人就打败了数百名的
草原骑兵。不过金卡呲之以鼻,要说步战联盟厉害,但是轮到骑兵,草原人排第二
,谁敢排第一。不过是夸张放大而已。
“少族长,左边似乎有骑兵过来。”
金卡侧耳听,隐隐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他的心中默念,大概有三百
多骑吧。草原上的人凭着蹄声来鉴别数量也是祖传的本事了。
这会儿功夫,一条黑线出现在绿色的草原上,他们的奔驰十分迅速
金卡虽然不认为对面是联盟的士兵,但还是下令戒备。
“不好,是联盟的骑兵,准备作战。”随着骑兵越来越近,金卡看到骑
兵都身穿铠甲,心中大惊,草原人可是没有那么多钱,为手下的人配备铠甲,一般
一个部落也就几副铠甲而已,还要是比较大的部落,小的部落甚至连族长都没有铁
质的铠甲。
徐宏微微的一勒缰绳,将马的速度降了一点下来,身后散开的马匹开始
汇集到了一起。他要预备冲锋了。要是一般的马匹,在疾驰后早就没了力气,徐宏
改造之后的巨马却只是微微的喘气而已。
草原的骑兵开始汇集起来,对付这种连马都披上铠甲的重骑兵,弓箭根
本就是没有作用。通常草原人都是靠拖来获取胜利,但是今天他是在运送粮草,身
后的牛羊都是前线急需的物资,只能是正面的作战。
“这是什么怪物?好可怕。”有草原人惊声说道。
眼前的骑兵让草原人个个头皮发麻,全身黑色的铠甲,就连眼睛外
都有铁丝网罩。巨大的马匹还不如说是妖兽来着。
“看他们跑了这么多路,马已经没有力气了,更不要说还穿着铠甲。”
金卡大声疾呼,“分组游斗,耗光他们的力气。”
看到草原人分散开来,徐宏微笑,这个草原人还有点脑子,不过这样就
以为可以抗衡我吗?
心念一动,黑色佛像在徐宏的脑海中微微一亮,无数条思感从它的
身上延伸出去,接到徐宏的骑兵和马匹身上。
徐宏悠然升起一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犹如在玩电脑游戏,手下的骑兵只
要徐宏的意念一下,就会毫不犹豫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迷恋,每一个华夏人心中都有一个皇帝梦,方
毅心中升起这个念头,不过旋即压下,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实力。虽说他已经是武
圣,但是世界上也不止他一人,想到镇妖塔中的离和神秘的虎头人,谁也不知道这
个看似混乱但其实很平稳的世界下面到底还隐藏着什么。
黑骑兵一分为二,夹击率先迎上来的草原骑兵。
金卡的脸皮一抽,想不到对方的配合这么流畅。黑骑兵组成的两队犹如
磨盘一般,内外两层,围着他的手下疾驰,片刻之间,就有数十人倒在地下,他们
反抗的刀剑只是在铠甲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齐齐吸了口凉气,草原骑兵心中的惊骇更甚。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百
余人的队伍就这样完了?
原本还想仗着人多,这下草原骑兵隐隐有了逃跑的念头。随着方才的战
斗,双方的人数拉到了一个水平线。
不过方才金卡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对方应该是强弩之末了。草原骑兵
暗暗坚定自己的信念。
“不要。”
“我投降啊,不要杀我……”
绝望的呼喊声传遍了草原,投降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金卡任由自己的手下亲信拉着自己的马缰逃跑。
地狱一般的情形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这一刻,他的心中被杀戮震
撼。
身后不停的传来刀剑入体的“噗噗”声,无数的鲜血洒在草原之上。
“啊……”
这是图额声音,金卡都失神中清醒过来,回头望去。
随着黑骑士把刀从图额的身体里面抽出,一股鲜血猛然喷出,落在黑骑
士的铠甲上。
红黑色的黑骑士无比的狰狞,他毫不停留的一夹马身,马匹遽然加
速,直扑到另外一位草原人的身后。
死神的镰刀再次挥起,落下。又是一个草原人从马上落到地下。
金卡左手抓紧马缰,右手的鞭子不断落在马的屁股上。完全没有平时疼
爱的心情。这匹纯白色的马是他二十岁生日时,父亲送他的礼物,也算是顶级
的好马,平日里都是金卡亲自清洗,喂养。
但是今天,马的身上已经被他打起条条的血痕。令他绝望的是尽管这样
,身后的黑骑兵还是慢慢的追了上来。
“金色魔鬼,是他。”金卡的眼角处,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身
影快速的接近,吓得他亡魂大冒。
父亲告诉他的话是真的!真的有金色的魔鬼。
金卡无比的懊悔,自己应该在金色魔鬼出现的时候,就直接逃跑的
。但是骄傲的自己没有听从父亲的话。
刀风从身后传来,金卡突然之间身手利落起来,他麻利的把左脚从马镫
上抽出,身子快速的倾斜下去,矮身躲到了马的身下。要是平时肯定会有无数的少
女为他精湛的马技所倾倒,但是现在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一道金黄色的刀气从马背上砍落,犹如破开一层豆腐一般轻易,刀
光闪过,白马的腰间闪过一道血色,马的前半身接着惯性向前面冲出了数
十米,而后半身却留在了原地。
内脏和鲜血洒满了数十米的路程。被压在马身下的金卡无力的抖动着四
肢,划破的羊皮袄内,红色不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