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站在被摧毁的日军地堡废墟上,正在作独一团向阜平急行军的动员报告,突然遭到一名苟延残喘的小鬼子、飞来的一颗罪恶子弹,应声往后一仰,就要摔倒在地堡的瓦砾上。
站在身边的马明山政委,突然发现雷剑身子猛地往后一仰,他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刚搂抱住雷剑,两人同时摔倒。
王晓亮和李刚以及警卫排战士,看到雷剑和马明山,在一声尖利的枪响后,几乎同时摔倒,他们呼喊着扑上去。
雷剑倒在马明山怀里,左胸已被鲜血染红,呼吸微弱吃力的说道:“马政委,不要告诉战士们,就说我疲劳过度脑病犯了,突然昏倒,马上命令部队向阜平快速进军。”
雷剑说着昏迷过去,马明山怕战士们的情绪受到影响,低声对王晓亮命令道:“命令警卫排保护好雷团长。”马上又对警卫排长冯光命令:“不要声张,快把卫生队贺春桃队长找来。”
马明山将昏迷的雷剑移交给王晓亮,站起来对吃惊的战士们说道:“同志们,雷团长自从百团大战以来,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由于过度操劳身心疲累,实在坚持不住才昏倒。
根据雷团长刚才所下达的命令,命令骑兵营作为独一团前卫部队,快速在前面搜索前进,各营以及团直属部门和特种连队,要以最快的行军速度,向阜平进军。”
他看着战士们继续说道:“同志们,雷团长暂时不能跟随部队行动,为了叫我们的雷团长放心,所有独一团的干部战士,有没有决心按时到达阜平,接受晋察冀军区最新的作战任务?”
“有、有、有——。”撼动山岳般的呐喊,驱散了战士们的心中疑云,为了叫疲劳过度的雷剑团长放心,战士们意气风发的挺胸高喊道。
就在枪响的瞬间,负责部队警戒的特务连,在连长杨申杰带领下,扑向传来枪声的地方,看到一个小鬼子趴在枪口还在冒烟的步枪跟前,还存有一丝气息。
杨申杰连长一把揪住那小鬼子,提起来怒吼道:“王字简单明了:“聂司令,独一团雷剑团长被子弹击中左胸,生命垂危,请急复电。”
聂司令没想到雷剑这个臭小子,在无论多么危险、艰难、复杂的战争环境下,都能好好活着,这刚接到攻克走马驿日军据点,部队已部署向阜平进军,这怎么就中弹还生命危险了呢?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时间复电询问,对身边的唐参谋说道:“命令独一团,以最快的速度将雷剑、安全送到军区战地医院,必须保护雷剑的生命安全,出了问题,我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王晓亮接到聂司令严词训令,马上与侦查连长曲佳明、警卫排长冯光商量,最后决定,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将生命垂危的雷剑,安全送到晋察冀军区战地医院,只有靠战马输送了。
他们又头痛的分析道:战马驮着雷剑上下颠簸,重伤的雷剑会失血更多,根本就无法保证、将雷剑安全送到四五十公里远的、阜平八路军晋察冀战地医院。
经过大家快速想办法,最后将两匹战马用手脖子粗细的四根树干,在马头、马后臀固定住,致使两匹战马并行前进,在两匹战马之间搁置一副担架,多垫上几床被子,以减小战马奔腾中的颠簸。
王晓亮和曲佳明亲自护卫在两匹战马身边,侦察连做为前后护送队伍的警戒,警卫排贴近保护。
一支骑兵队,在路途平坦时快速行进,遇到丘陵颠簸路,就放缓速度,一切为了雷剑的生命安全,争分夺秒的向抚平进发。
春桃紧跟在搁置在两匹战马、中间担架上的雷剑身边,不时的流着眼泪低声喊道:“雷团长、雷兄弟,我是春桃,你可千万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要是走了,我春桃也没法活了。
为了独一团的干部战士,为了我春桃,我求你一定要坚持住,咱们再有不足四十公里,就到了军区战地医院,到那时你就会得到好的治疗,只要能取出子弹,你就得救了。雷兄弟,呜呜呜,你可给春桃挺住啊。”
正在急行军的独一团战士,看到侦察连和团警卫排,正护送着躺在两匹战马之间担架上的重伤员,个个脸上挂着泪痕,脸色凝重的快速冲了过去,战士们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雷团长,心里惦记的很苦,可又不敢大声喊出来。
护卫雷剑的侦察连和警卫排,快速通过行进中的独一团大部队,看着身边正在强行军的战友,瞪着惊异地眼神好像在询问,可他们不能说,这是雷团长临昏迷时命令所有人,不要将他身负重伤的消息说出去,这是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悲戚的声音喊道:“雷团长,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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