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他的手终于落在了被子，微微垂着的眼眸，始终没有抬起分毫，他低声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楚洛一大声开口说着，死死的盯着他，“你的国家是不是我重要？你绝对不会放弃你现在的职业是不是？”

顾玺城的手猛的收紧，引得手臂传来一阵巨疼。

“你知道，我不能。”顾玺城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好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楚洛一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却哭了。

不能，不能。

连骗她一下都不肯，这么直接的给了她答案，这个男人，她还能说什么？

楚洛一向后退了一步，“所以，我输给了这个国家是吗？”

“宝儿，我真的——”

“为什么不能骗我呢？现在你为什么不骗我了？”楚洛一大声开口质问着，质问着那个经常骗她，可是这会儿却不肯骗她的人。

顾玺城想要伸手拉住她，无奈距离太远，好像他们之间现在的距离一样。

“我知道，我次回来的时候，你其实已经挣扎过了，可是宝儿，我爱你，从来不是假的。”顾玺城认真的开口说道，看着自己两步远的楚洛一，“国家是我的责任，而你，是我的人生。”

楚洛一紧紧抿着唇。

顾玺城握紧了手，依旧看着楚洛一，“每个人的人生，都得负责任啊。”

楚洛一哭着哭着却笑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可以把天都说出花的人，他把国家当成了责任，把她当做了人生，却说人生都得负责任，他这是把自己一道拉进了他的高度里面去。

可真是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