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地钻辰铺满虚空,占据少女眼球,她怔怔看着那迎风飞扬地美景,思绪飘回遥远过去。
——阿汐。
小狐狸声音脆生生,就像个稚气未脱地邻家女孩,里面全是对她的依赖。而那一声呼唤中充满了喜悦,依稀可见一只漂亮白狐撒丫子跑来,步调欢快,大眼满满都是快乐。
“我管着你。”微凉指尖轻触脸颊,辰韵寒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清幽冷香扑鼻而来。
白狐越跑越近,竟如何也触碰不到,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你不是说不再用这招!”黑眸怔楞,迷茫了一瞬,然后便被冲上地怒焰掩盖。
云汐狠狠瞪着她,眼瞳充血,辰韵寒平静地视线凝在她脸上,素手改触为碰,纤纤皓腕呈于空中,最后覆上了黑眸遮去那双眸中地愤怒情绪,轻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难过都写在眼睛里了,再掩饰也骗不了人,幸好我遮住了它。”
“别忍着,我瞧不着。”
从小狐狸因她而死至今,除了那一滴泪,云汐并未真正意义地哭过。
视线忽然一暗,耳边便响起了清冷低缓地声音,心尖划过一抹酸胀情愫,犹如吸食了罂粟一般,冲动疯狂地在体内蔓延。素手下薄唇紧抿得泛白,云汐沉静片刻,闭眼深吸口气,“我没有难过,极地城主。”
赵婉琦死在她面前时,她没有哭。
小狐狸因她而死时,她也没有。
现在,更不会。
而她……是绝望。
即便云汐和辰韵寒将牌摊到如此地步,她也不打算让辰韵寒帮忙找寻那处所在,她怕,怕一切只是空谈,是奢想。
如若连那处都不存在,那就真没活下去地意义。
感觉到云汐抗拒,辰韵寒静看了她半晌,放在对方眼上地莹润玉手却没放下。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情绪不再波动,因用力而惨白地薄唇松缓至寡淡之色,辰韵寒便轻轻收回了手。
“那就好。”辰韵寒神色无异,一袭白衣挺拔傲然,淡淡说:“记住,既然我应了你,便绝不会食言。”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胸腔怨气被一个简简单单地动作瓦解,云汐此刻如何也气不起来,垂了垂眸,轻声说。
“助你。”辰韵寒檀口微启。
“助我?”
云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差点入魔。”
深深吐出口气,云汐用手掌盖住眼睛,将身子埋了下去,独自蜷坐在床边。她是一个很容易情绪化的人,在陌生人面前,她可以做到面无异色处之泰然,完全收敛感情,但痛失生命中最重要地部分,让她无论如何极力隐忍,都抑不住那喷薄而出地绝望与疯狂。
她,早已疯魔。
“约定之事中,不包括助你远离魔障。”
黑发从颊边垂落,眼睛感受着掌心传来地温度,唇边不由溜出一丝哂笑。
真是……太没骨气了。
竟如此轻易就原谅这个女人,而那女人每次皆能捏准软肋,完全拿她没办法。情绪被手掌遮盖,云汐薄唇轻启:“辰,谢谢你。”
听少女软了几分地话语,辰韵寒没有搭话,素手结印,闭目沉入修炼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辰韵寒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经过那次谈心两人关系回到从前,但细微处竟融洽不少。一行人例行巡查任务,她孤身立在雪中,孑然于世,也超然于世,仿佛整个极地唯有她的光芒夺目。
绝美身姿融入茫然雪景,一袭白衣飘飞,仿佛缥缈谪仙,难留其踪。
“有动作了。”云汐走到辰韵寒身边,也只有她能走到身边,狐裘萦绕淡淡蓝光而不染凡尘,她拍了拍发上雪花,低声说。
敌方一直处于沉寂,辰韵寒依然不见焦急,每日晃悠悠地和众人巡街。但,云汐知道一切都是表象,辰韵寒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个等待猎物投网地捕食者,这场布局中,实力回归巅峰时便已定胜负。
辰韵寒在等待时机。
“女子。”发现云汐突然贴近,辰韵寒颔首微抬,不着痕迹地避了避,清冽地琥珀眸光扫了眼喧闹人群。
“对。”云汐小幅度点头,黑眸随着她的视线环绕,“而且这人你也认识。”
温度徒然下降,云汐奇怪地看了眼辰韵寒,远处有一名女子逐渐靠近,她一路东张西望漫不经心,胸前别着临时巡查异能者勋章,那是身份地象征,每个人放置地方不尽相同,云汐和辰韵寒都安放在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