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栗哼唧唧的,“你长得快当然疼了,我又没指望它长它也疼,太过分了。”
悦一沉又被逗笑了。
***
悦一沉谨记着李阿姨说过的话,要多关爱小朋友的身心健康,所以第二天早上就站在她门口说要带她去工作室,结果意料之外地被拒绝了。
悦一沉有些诧异地站在她门口,“司栗?”
“我不去我不去,你赶紧走。”
悦一沉没法,只能推开门进去,“不是你说不想一天到晚待在家吗?”
小家伙还在梦乡,只是翻了个身,“别吵我。”
被嫌弃的一沉叔叔伤心了,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屁股,结果她动都没动。
去年工作室投资拍的网络剧过审时被卡住了,最近才通过,下个月就要正式在视频网站播出了,桔姐这几天都在走动。
他到工作室的时候桔姐正准备出去,看到他就抱怨,“司栗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电话不接邮件不回,我这都要忙疯了。她和你联系过吗?”
“家里有点事。”悦一沉照旧打着哈哈,“什么事比较急你忙不过来就和我说,我这边手头也没什么工作了。”
“知道了知道了。”
他早就把这几个月的工作全都推了,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一沉工作室刚起步的时候只有七八个人,境况很是窘迫,每年悦一沉都要接很多通告和广告才能发得起工资。之后悦一沉开始尝试着投资,他目光很准,又因为在圈子里摸爬了很多年,有一定的路子,多数时候都是赚大于亏,他也终于不必全国各地的跑通告了。
桔姐出门之后他去见了一个电影制片人,对方说要拍一部史诗级巨制电影,茅台灌了好几瓶,最后走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他有些撑不住了,叫了代驾直接往司栗家里赶。
他进门的时候司栗正在撬罐头,被门声吓了一跳,抬头的瞬间就被盖片边沿划破了口子。
悦一沉鞋也没换,皱着眉走过来,“这是什么?”
司栗拿着罐头往背后藏,“没什么。”
男人拉出她的手,一眼就看到食指上的一抹红色,眉心蹙得更深了。
“小口子,不要紧的。”
他置若罔闻,弯下腰,张嘴就将她的手指头含进了嘴里。
司栗吓了一跳,耳根立刻就发烫了,“悦一沉……”
手指麻麻的,倒真的没觉得痛了。
对方松开她,看清伤口并不算深之后才去厨房漱口。
司栗脸红红地跟在他身后,“悦一沉,你喝醉了?”
悦一沉嗯了一声,他支着手撑着流理台,头微垂着,很不清醒的样子。
司栗跑回餐桌边给他泡蜂蜜水,他则是踉踉跄跄地到茶几去翻找东西。
“哎。”司栗端着蜂蜜水走过去,“你在找什么?先喝点蜂蜜水,会比较舒服。”
“创口贴。”
“……我自己找,你先喝水。”
“你先贴创可贴。”
他喝醉之后是近乎执拗的性格。
司栗只好先贴上创可贴,然后朝他晃了晃手指,“贴好了,你快喝。”
对方眯着眼睛,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到眼睛底下细细的看。喝醉的人看东西有重影,他得这样才能看清。
他拿得太近,司栗的手都隐约有些碰到他柔软又滚烫的嘴唇了。
顿时她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
“真贴了呀,好乖。”声音都是浸泡了酒精的微醺语调。
“喝水。”司栗递上水,他接过一口闷了,然后倒在沙发上,念叨着说:“梁生,我真的不能喝了,刚刚那一杯已经是极限了,这杯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司栗有些心疼。
她想去给他拿一条毯子,结果对方把她抓得很紧,她根本抽不出手。
最后只能由他拉着了。
悦一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脑袋还是有些疼,所以没有立即睁开眼坐起来。手里握着一根软乎乎的东西,他觉得很舒服,又在半梦半醒间握紧了一些。
他身边在刷微博的女孩被这动静惊动,回过头来看他,试探着问:“悦一沉,醒了?”
悦一沉这才彻底醒过来。
他皱着眉坐起来,胃里一阵难受,看了看手里攥着的手腕,笑得有些无奈,“不知道要抽走吗?”
就在他旁边坐了几小时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