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始喝的是啤酒,后来司国庆又让他尝了尝自己泡的药酒,最后开了一瓶红酒收尾,那是她家最好的红酒,司栗不能喝,眼红得不行。
不过悦一沉耐不住她磨,给她抿了一小口,司国庆又偷偷给她喝了一大口,她自己又趁着两个男人不注意喝了小半杯。
最后下桌的时候看东西都是晃的了,去浴室洗澡也差点睡着。
她到床上玩了一会手机,悦一沉才摸索着进屋。
黑暗中司栗的脸红得可以烙饼了,小声问他:“我爸已经睡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低淳,透着一丝酒意。
司栗想给他开灯,但手刚刚伸过去就被他拿住了,“没事,我看得到。”
大抵是刚刚从浴室出来,他手心的温度分外高,司栗像被灼伤了似的抽回了手。
闻得他微微一笑,在另一边躺下。
他的手随意放着,几秒后无意识地往上走,碰到她的小手之后顿了顿,而后轻轻的勾住了她的小拇指。他的手指修长又温软,他身上是淡淡的西柚香味,那是她常用的沐浴露,他的呼吸似有若无地喷在她耳畔,带着一丝丝红酒的香醇。
司栗的心跳在不断加速,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胸腔。
夜里太静,悦一沉的呼吸又微不可闻,她真怕被他听到自己那和心跳一样强烈的爱意。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司栗脸上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背靠着一个温暖的胸膛,一条结实的胳膊从背后伸过来,穿过她的腰,搁在她的小腹上,男人的手掌温热,指腹带着薄茧,传来不可思议的真实触感。而薄被下的她,似乎……未着寸缕。
司栗硬生生地压下嗓子眼的那声尖叫,推开那只手后裹着被单往旁边躲,僵着身子死盯着旁边的人。
悦一沉被拿开手的瞬间就醒了,睁眼就看到一具白花花的**,微微一怔之后笑了:“又变回来了?”
司栗也才反应过来,她又变大了。
顿时更加恼火:“我衣服呢?”
“恩?”他眯着眼睛想了半秒,慢悠悠地翻了个身,语调慵懒,显然是还未睡够:“半夜你说勒,我就给你脱掉了。”
司栗气得拿脚踢他,“流氓!”
这一脚正中腰窝,悦一沉被踢得闷哼了一声,反手捉住她的脚踝阻止她再犯:“我怎么知道你会半夜变成成年人?”
司栗再次被烫到,红着脸抽出自己的脚,“我要穿衣服了。”
他恩了一声,但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她。
她侧身坐着,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的整个背部,白皙光洁,弧线优雅。
这个视线停留得有些久,再挪到她脸上时,显得有些悠远深长。
司栗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往上扯了扯被子。
好在他几乎是立刻就收回了目光,翻身下床,悠悠然出去了。
司栗也是在他出去之后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才发现自己后背走光,再往下,是被撑坏的内裤,屁股都露了一大半。
抓狂得要扔枕头。
她胖了好多啊啊啊!
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男人也已经洗漱好了,刚从浴室出来,看到她的一张臭脸,忍不住勾唇。
讨厌,一定是在笑她的肚腩。
“换好了?早餐想吃什么?”
“不吃,我要去跑步。”
“好啊,我陪你。”
司栗微微皱眉:“今天没事?”
他摇头。
“小可爱需要你照顾,我不需要嘛。”司栗劝他,“你忙你的就好了,不用管我。”
“我没说要管你。”他笑着说:“陪你嘛。”
司栗被噎了一下。
悦一沉把手放在她头上,轻轻按了一下,“在家等我,我去车上拿衣服。”
司栗怀疑他在车上放了个行李箱,没想到几分钟之后他回来时果真带上来了一个拉杆行李箱,个头还不小。
两人换了运动服一起下楼,绕着小区跑。
司栗家是单位房,房子有些年份了,但小区绿化很好。他们起得不算早,但这会空气还很好,道路上也没什么人。不过才跑了四百米,司栗就气喘吁吁,抓着悦一沉的衣角半死不活的了。
悦一沉慢下步伐,回头看她:“跑不动了?”
她真的太久不运动了。
“不算跑不动要是现在前面冲出一堆记者,我肯定都可以扛着你跑。”
悦一沉笑得不行,“这个我相信你。”
以前她和虞纪在机场被粉丝围堵的时候,她确实是以一敌百,拉着他冲出重围。
司栗干脆停下脚步了,“但我现在真的是没动力了悦叔叔。”
悦一沉莞尔:“行,那就不跑了,我们去吃早餐,你想吃什么?”
“牛肉面,大片大片牛肉那种。”
悦一沉微微一怔,而后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语气还真是像极了小可爱。
两人吃面的时候司栗给她爸打电话,问需不需要给他打包。
“我早就吃了,现在都在研究所里了。”司国庆似乎在忙,说话断断续续的,“对了,你跟悦一沉在一起吗?”
“恩,怎么了?”
“你把电话给他一下。”
司栗噢了一声,把电话递过去:“我爸找你。”
悦一沉利落的接过手机,叫了一声叔叔,而后不知道那边说了一句什么,他的眼睛都亮了,“好的叔叔,我知道了,您放心。”
电话再还回来的时候已经挂了,司栗一脸狐疑:“他跟你说什么了?”
悦一沉望着她,表情跟她每次拔草心仪的口红色号一样:“他把你托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