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炸了。
司栗也炸了。
你介绍就算了你说名字干什么!
“女,女朋友吗?”
悦一沉笑眯眯的,“恩,是我助理。”
几个小姑娘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助理!”
“哇,好羡慕呀。”
“专门飞过来探班吗?”
“真好,刚好节目录完了又能去玩一圈。”
和他们告别之后两人进了电梯,司栗伸手在悦一沉面前晃了晃。
悦一沉:“怎么了?”
“我看一下你的鼻子长多长了。”
悦一沉被逗笑了,捉住她的手,“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解释?”
“万一被人爆料出去怎么办?”
“你要相信我们的网宣组。”
司栗翻白眼,“所以你为什么要报我的名字!”
组里的工作人员倒是有职业素养,没有在网上乱说话,大家吃过早餐之后就收拾行李准备去机场了。
这一次司栗被滞留了。
她来时的证件是悦一沉着手办理的,现在她变回来了,自然不能用原本订的机票回去,只能等她再变回小可爱了。
“今天还想去滑雪吗?”悦一沉问她。
司栗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抬眼看他:“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万一我变不回去了,那可能要一直被滞留在这边了。”
悦一沉笑了:“这边不好吗?雪山脚下,冬天白雪皑皑,喝酒泡浴,夏天绿草茵茵,骑马游泳。”
司栗居然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了,“噢,那你走吧,我这辈子就窝这里了。”
他挑眉,“谁说我要走了?”
司栗笑了一下,开玩笑道:“你也打算和我在这里隐居?”
悦一沉望着她,表情很认真,“你不想要我陪着吗?”
她又被他说得哑口了,短短一分钟内心动了两次,实在是有些不妙。
司栗站起来,“去滑雪吧。”
变回成年人之后她不再需要悦一沉帮她穿鞋子,也不需要他拉着到滑雪场。
司栗一边费劲地弯腰给自己穿鞋,一边有些遗憾。
正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悦一沉推门进来,“穿好没有?”
“好了好了。”
话音未落,悦一沉就自她身前蹲下,伸手替她整理裤脚和鞋带,“怎么绑得乱七八糟的?”
“不是挺好的?还蝴蝶结呢。”
悦一沉似乎顿了顿,再抬头看她:“还是你自己来,我不会绑蝴蝶结。”
司栗连忙求爷爷告奶奶:“您来,您来,蝴蝶结好看不实用。”
他们到滑雪场滑了半天,悦一沉一直跟在她后面,看她停下了才跟过来:“怎么了?”
司栗喘大气,“好累,想回去了。”
“……你连小可爱都不如。”
第一天小可爱滑了一天都没喊累。
“是啊,我是老人家,我先回去了。”她实在没力气了,转身往回滑,没几步又被人拉住胳膊,“走这边近一点。”
“你去滑你的不用管我啦。”
“你认路吗?”
一句话就服输。
两人回了酒店,司栗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穿衣服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腹间的游泳圈,气得想把镜子砸了。
出去时悦一沉也已经洗浴完毕,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领口松垮,隐约可见里面线条流畅的肌理。
司栗忽然觉得室内温度有些高了。
那边的人还浑然不觉,抬眼看到她出来了,笑着道:“我让酒店送了午餐上来,烤肉和面,可以吗?”
“当然可以。”
“去把头发吹干再过来。”
她再出来的时候悦一沉已经把食物都摆放好了,桌子就在落地窗旁,临窗便可眺望不远处的雪山。他正在起红酒,背影修长,动作优雅,听到她出来的声音头也不回道:“桌上有车厘子,已经洗过了。”
司栗拍了照发微博,配字称仙境,悦一沉在旁边瞄了她一眼,“小号还真多。”
“……”
他倒出红酒,司栗连忙也推杯子过去,被无情的拒绝:“你不能喝。”
“一点点。”她拿手指在杯子边比出一毫米的高度,腆着脸说,“我现在是成年人哥哥。”
悦一沉被她逗乐了,“再叫一声听听。”
“哥哥,一沉叔叔。”还忍不住像小可爱一样眨眼卖乖,根本忘了自己已经变成了成年人。
悦一沉眼神深了几许,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守信地给她倒了一点。
烤肉非常地道,面汤是甜辣口味,她吃得很满足,就是酒不够,悦一沉又盯得紧,再怎么叫哥哥叔叔都不管用了。
“下午想出去走走吗?”悦一沉问她。
司栗眼睛都亮了,“可以吗?”
酒店往东不到半公里是一个小村落,那里彻夜点灯,游客聚集,非常热闹。
悦一沉失笑,“我有这么严格?”
他们用过午餐之后回房小憩了片刻,司栗喝了点酒于是睡过了头,被悦一沉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的斜晖洒在这一片土地上,仿佛在这雪白上笼罩了一层橘黄色的薄纱,美得让人有些恍惚。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店,通往山下的方向被清出了一条路,但仍然覆了一层薄雪。司栗和悦一沉一人一双马丁靴,走在上面咖嚓作响,这路上没几个人,于是两人的脚步声在暗夜里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