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她忽然就哽咽了,小脸埋在他肩头,“四哥,以后开玩笑不可以说他不会回来,好不好?我们都是当警察的,你难道不明白,说他不回来……多不吉利啊!好不好?”
他闭上眼,心中叹息,似乎,走到这一步,也别无选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四哥错了,四哥以后不说。”
“嗯。”她吸了吸鼻子。
忽的,耳朵一痛,却是被他拎住了耳垂,随即他不满的抗议声响起,“臭丫头!多大的人了啊?鼻涕还擦我衣服上!”
“……”她捂住耳朵,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最终,那只小羊玉牌还是掉了,找不回来了,也不可能再继续找了……
两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回去,她在前面,他跟在她后面,这样,便可以看着她的车,不然,这黑灯瞎火的郊外,他可怕开着开着她的车就不见了。
进城以后,她等着他,和他挥挥手,往回家的路驰去。
他微笑着看着她驶向不同的方向,随着她渐渐走远,笑容也渐渐收敛,默了半晌,往萧伊庭家驶去了,没准可以跟萧伯伯说说,定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牌。
萧伊然车开了一半,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掉头往杏林路去了。
她要去取风铃。
可是,到了风铃摊儿,姑娘却抱歉地告诉她,本来给她做的那个风铃被人给买走了,请她改天再来,另外给她做一个。
没办法,她只能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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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忙,值晚班、夜训,她直接睡在了大队。
待这几天过去,她再去取风铃,那姑娘竟然没出摊。
回到家里,萧伊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记起来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于是坐下来打开电脑,翻出她所有的老照片来,一张一张看,皱眉,摇头,表情异常丰富。
大约半小时后,萧家的门铃响了,阿姨去开门,发现是宁时谦。
“宁先生,这么晚。”阿姨随口道,却也不奇怪,宁先生可是萧家常客,来往从不拘泥时间。
“嗯。”宁时谦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找伊然来谈个案子,很紧急。”
“您请进,然然在房间里。”保姆阿姨被他严肃的样子给震住了,只开了个小灯,光线暗得有些悚人,毕竟她知道宁警官一经手案子,指不准就是哪里又杀人了……
宁时谦点点头,道貌岸然地上楼,去了萧伊然房间。
门没反锁,他一扭就开了,发现她趴在电脑前又是啧啧,又是哀声叹气,屏幕上一张一张照片快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