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巧燕,小心的将包裹放入袖里乾坤内,张百仁一双眼睛扫过远方大街,人们依旧在为生计忙碌,却不知乱世已经在逐渐逼近。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知道的少有时候还是比较幸福的。
“金顶观!”张百仁眼中带着一抹冷然,想起之前的书信,眼中杀机流转而出:“杀掉你们未免太过于便宜你们了。”
说完后拿出金简把玩,脚步迈出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金顶观
此时一片愁云惨淡,朝阳老祖立于山峰峰顶,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头发已然化为白色,比之这皎洁的月光更白。
“爹!”张斐走上山。
“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纯阳道观的弟子,所有二代弟子皆尽逐出门墙”朝阳老祖声音沙哑。
“爹,为什么!”张斐身子一颤。
远处,正阳老祖与夕阳老祖齐齐走来,瞧着朝阳老祖满头银发,不由得身子颤抖,殷红色血液缓缓自掌心滴落。
“这是我纯阳道观唯一的生机,日后纯阳道观是纯阳道观,金顶观是金顶观,我们三个老家伙的错,总不能牵连下面所有弟子陪我们一起沉沦”朝阳老祖缓缓闭上眼睛:“你走吧!带着所有弟子离开纯阳道观!明日一早就下山。”
张斐知道了,他明白了!
“爹,你保重!”张斐看着朝阳老祖,眼圈红润,转身下了山头。
“大哥,是我们兄弟的错,理应我们兄弟脱离纯阳道观才是,不能因为我们兄弟而灭绝了祖宗的香火”看着朝阳老祖满头银发,夕阳老祖声音郑重:“即日起,我夕阳退出纯阳道观,为纯阳道观叛徒,与纯阳道观再无瓜葛。”
“我正阳退出纯阳道观,日后与纯阳道观再无瓜葛”正阳老祖声音都在颤抖,他生于纯阳、长于纯阳,如今叫其叛出纯阳道观,比杀了他还难受。但他更不能看着自己的家就这么毁掉。
“别折腾了,掩耳盗铃有用吗?苍天不可欺!尔等想多了!”声音轻柔,在群山中响起,传遍了整个纯阳道观。月色下一袭大红袍人影在远处走来。人未到,声音已经遥遥传来。
“张百仁!”听到这个声音,刚刚下了山峰的张斐顿时心中一惊。
“张百仁!”山顶的朝阳老祖一愣。
“张百仁?”正阳老祖与夕阳老祖对视一眼,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就是这个名字,搅起大隋风雨,叫门阀世家恨之入骨。
“本都督前来,尔等还不速速出来迎接拜见”月色下,张百仁头顶发簪散发出柔和光滑笼罩住其头顶百会穴,源源不断的月华被吸纳而下,注入张百仁体内。
此时张百仁一袭红杉,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夜色掩盖不了火焰的灼灼。
身后背负着一个剑匣,手中把玩着金简,面色从容的站在了山脚下。
听到这声音,纯阳道观正在做晚课的弟子纷纷走出屋,眼中露出骇然之色,能将声音这般不徐不疾的传遍整个山头,显然练气功夫已经到了极深的地步。
“百义!”山下看守山门的弟子借着朦胧月光看着眼前的人影,顿时一阵惊呼,随即却猛然摇头,眼前之人虽然与百义相似,但气质、服饰却截然不同。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纯阳道观地界”看守山门的弟子上前质问。
“嗯?”张百仁瞧了那弟子一眼,手中金简微微闪烁出一道神华,下一刻脚下青石仿佛水流般融化,瞬间将眼前男子半个身子陷进去,然后山石凝固,仿佛浇筑一般,那弟子半腰陷入山石中,动弹不得。
“尔等也配和本都督说话?”张百仁恼怒纯阳道观之人写信指责喝骂自己,今日就是来纯阳道观找茬的,要给纯阳道观一个教训。杨广不肯诛灭纯阳道观,张百仁自然不能违逆。以眼下纯阳道观的情况,活着比死了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