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安坐!安坐!”张百仁一掌拍出,将张须驼按住,细看张须驼的修为,顿时露出了震惊之色:“老将军你……。”
“自从得了大都督赐下的神物后,老夫修为突飞猛进,如今已经进入玄之又玄的境界”张须驼面带笑容,提到修为,这是唯一能令他高兴的事情了。
张百仁表情严肃:“老将军如今的修为,怕是比大将军还要高三分。”
“下官何德何能,岂敢超越大将军!”张须驼连连摇头。
瞧着张须驼眉心处的哪一点蓝色印记,张百仁心中暗自道:“张须驼得了上古传承,射日真经乃名震天下的两部无上典籍之一,张须驼得了这神通,修为突飞猛进倒也正常。”
瞧着张须驼,张百仁随意的笑了笑,扯过话题:“老将军不在山东平叛,来我这涿郡作甚?”
张须驼苦着脸,露出了无奈之色:“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山东境内大小盗匪无数,虽然上次都督刑罚天下,炼死了无数叛军,但百姓活不下去,唯有造反一条路。”
造反可活,不造反只能被饿死,若换成你,你会如何抉择?
“都督,你只与我说一句实话,大隋……大隋还有救吗?”张须驼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气数已尽,无力回天!”张百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
在那一瞬间,张须驼整个人似乎苍老了下来。
天下各路诸侯无数,每个人都别有心思,如今大隋是大厦将倾,张百仁又能够什么办法?
“老将军,大隋气数已尽,老将军还要寻找退路才可!”张百仁目光凝重道。
毫无疑问,面对张须驼这等强者,张百仁起了招揽的心思。
“陛下待我不薄!老夫定与大隋共存亡!为我大隋流尽最后一滴血!”却见张须驼猛然站起身,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方才转身告辞离去。
“唉!”
张百仁叹了一口气,对于张须驼这种固执的人是又爱又恨,恨其冥顽不灵,脑子里满是愚忠。爱其才情,爱其愚忠。
“若我大隋多几尊如张须驼一般的猛将,只怕天下大事可定矣!门阀世家也不会搅出那么多浑水”张百仁叹了一口气,他无法说服张须驼,就像是自己无法说服杨广一般。
“修为越高的人便越会珍惜性命,便越会爱惜羽毛,忠心爱国皆已经成为过往!”张丽华摇了摇头,对于张百仁的话不置可否。
“都督,京城急报,陛下召集都督入京一述!”陆雨这小丫头走了进来。
张百仁面色沉着,过了一会才道:“你等安心守好涿郡,本都督去去就来。”
张百仁修成阳神,念动间游遍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从涿郡到洛阳不过用了一个时辰,便已经来到了大内皇宫。
站在城门前瞧着那黯淡、低迷的天子龙气,张百仁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入洛阳城,一路径直来到杨广寝宫。
“陛下!”
歌舞笙箫,酒池肉林。
站在寝宫外,张百仁眉头皱起。
“进来吧!”杨广挥手令美人退下。
瞧着满地的酒液、香风,张百仁屏蔽了呼吸,却没有多说。
“今日请爱卿入京,是有两件事要与都督商议”杨广慢慢穿好衣衫,对着身边的内侍道:“去将皇孙叫来。”
说完话转身看向张百仁:“朕膝下有诸王,但唯独偏爱皇孙杨桐。朕今日请都督来,是想请先生收其为徒,日后纵使我大隋大厦倾覆,也可保留一份血脉。”
杨桐?
张百仁一愣,之前杨广和自己约定的不是唤作:杨呆吗?
“臣与陛下有约在前,定会保存杨家血脉,至于说拜师……”张百仁捻着胡须:“法不可轻传,还需考验了越王的德行之后,在言其他。”
听了这话,杨广点点头,倒也不勉强张百仁。
不多时,就见一十四五岁的青年疾步走入大殿,然后恭敬拜倒在地:“皇爷爷!”
“起来吧!快起来!朕有诸多子孙,唯杨桐有我遗风!”杨广看着杨桐:“其父杨昭懦弱无能,但凡其有一分气概,朕也不必厌恶他。”
说完后看向张百仁:“都督以为如何?”
张百仁细细打量着杨桐,看了一会才道:“越王一表人才,可先入我门下打磨几年,至于说收不收徒,还要另说。”
杨广点点头,一双眼睛看向杨桐:“你且上前来拜过先生。”
杨桐闻言走上前,恭敬的对着张百仁一礼:“杨桐拜见先生!”
“杨家数千口血脉,陛下独留这一根独苗,对于其他人来说未免太过于不公平!”瞧着行礼的杨桐,张百仁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了杨广。
“气运反噬之下,能保留一根独苗朕都已是烧高香,岂敢只盼全族幸免?”杨广轻轻一叹,话语里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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