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宇文爱卿知道朕的难处吧!”杨广阴沉着脸,低头俯视着宇文述:“之前宇文成都解释之时自我矛盾,你我君臣几十年,朕如何不想饶其一命?但死的是樊子盖啊!堂堂朝廷一位尚书,朕若不做表态,日后他也刺杀尚书,我也刺杀朝廷要员,这大隋岂不是乱套了?”
“可是陛下,成都武道有成,还要保护陛下,还要做陛下的左膀右臂,陛下怎么忍心除掉自己的臂膀?”宇文述跪倒在地,额头见血:“陛下,那樊子盖是下官杀的,一切都与成都无关,还请陛下开恩啊!老臣甘愿代成都一死!”
瞧着老泪纵横的宇文述,杨广轻轻一叹:“爱卿退下吧!只希望你能给天下出来?
“当年朕在东宫之时,你爷爷就追随于我,唉……几十年的交情了!”杨广脸上带着缅怀:“稍后朕亲自去吊唁。”
“谢陛下”宇文成都恭敬的退了下去。
“陛下,宇文成都怕是离心离德了!”骨仪自大殿角落里站了出来。
“门阀世家从来都是见风使舵,不曾忠心过,何谈离心离德?”杨广摇摇头:“李阀与宇文阀结下死仇,这才是朕要看到的。”
“李渊,我必然与你不死不休!”宇文成都眼中杀机缭绕,欲要择人而噬。
“莫要忘了祖父的话,且需隐忍,待日后方长!”宇文化及嘴里泛着血味。
涿郡
张百仁看着手中情报,歪着脑袋许久无语。
“先生在想什么?”张丽华走了过来。
“我在想宇文述,屹立朝中几十年,就这般死了,真是令人唏嘘!”张百仁慢慢闭上眼睛:“派人送去吊唁,顺便看看……张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