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小子乃我李唐臣子,自然受我管束!”卫王李泰的眼满是傲然,一双眼睛冷冷的看了书生一眼,话虽如此但却依旧还是退了开,只是眼的那股威胁之意,叫人不寒而栗。
“小姐,小生这厢有礼!”读书人来到马车前恭敬一礼。
“你这书呆子,寻我家小姐作甚?”小丫头撩开帘子,露出了乖巧的面孔,古灵精怪的瞧着那书生。
书生闻言有些手无足措,连忙将怀匣子递:“这是姑娘次落在小生摊前的画卷。”
丫鬟似笑非笑的接过了画卷,一双眼睛看着那书生:“你这书呆子目光这般热切,怕不是喜欢我家小姐吧。”
“我……我……小姐神仙般的人物,在下岂敢动这般念头!”书生急的面红耳赤。
“不敢好,我家小姐身份非同寻常,这辈子是不可能嫁人的!”小丫鬟轻轻一叹。
“晓雯,你这丫头整日里胡言乱语!”马车内的小姐打了丫鬟一下,然后递出一只包裹:“将这包裹送给房公子。”
小丫鬟接过包裹,然后扔入了书生怀:“送你的!”
包裹叮当声作响,显然是金银之物。
“不敢,小生一介草民,岂敢受公主如此大礼?”书生连忙推拒。
“小子,这银钱是我家公主赏你的,你现在家境落,读书都困难,更何况日后考取功名?”小丫鬟笑嘻嘻的瞧着那书生:“你若能金榜题名,位居首辅宰相之位,对我家小姐或许来说还有几分念想!”
“晓雯!”
马车的女子怒斥了一声。
小丫鬟闻言吐了吐舌头,放下帘子缩进了马车内,留下房姓书生手无足措的站在那里,抱着包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李泰听了晓雯的话,一张脸都绿了,眼流露出一抹杀机,手马鞭咯吱作响。
“小子,既然送完书画,此地便没你什么事了,还不赶紧退下!大小姐这般神仙人物,也是你能贪慕的!”李泰怒视着房姓书生,心却暗自下定主意,日后叫这书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他可从未听说过这位大小姐与那位男子产生瓜葛!但凡有一点苗头,都不行!
“船队来了!”此时纳兰家管事呼喝一声,打破了场气氛的尴尬,那书生在自己心爱人面前被人这般呵斥,实在是难受至极,此时趁机褪下,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任凭青衫被雨水打湿。
“大小姐,可以登船了!”管事低声道。
马车欲要,却听大小姐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卫王,那书生还欠我三幅丹青笔墨,此人住在你的地盘,还望卫王代为照看。”
话语落下,车夫一甩马鞭,整辆马车顺着甲板,向大船而去。
瞧着那华贵的马车,卫王顿时面色铁青,转身对侍卫道:“那小子是何来历?”
“小人这去查”侍卫闻言立即退下。
眼见着佳人远去,卫王面色铁青的站在码头,此时张百仁忽然开口:“这位管事,在下欲要前往涿郡,不知可否捎带一程?”
“这……”那管事闻言面色难看:“若在往日,捎带一程自然是不难,但船的那位小姐身份尊贵,阁下来路不明,若惹出乱子,咱们可承担不起。”
“你这贱皮,也配与公主同乘一条船?”李泰闻言怒火烧,若非顾忌在公主面前保持风度,怕早出手了。
“卫王当面,你这书生还不速速见驾?”有侍卫怒斥着张百仁。
“唉!李世民英雄一世,但自家儿子却是不成气候!”张百仁嘲笑了一句。
“大胆,你敢侮辱我父皇,今日非要将你关入天牢治罪不可”李泰此时听闻有人侮辱自己的父皇,顿时勃然大怒,邪火尽数向张百仁倾泻而来:“来人,给我将其拿下。”
“慢着!”那丫鬟不知何时站在了船头,撑着油纸伞看向场:“我家小姐说了,这船太大,她一个人乘不下,你这书生来吧。”
“泰王不会驳了我家小姐的面子吧?”丫鬟一双眼睛看向李泰。
李泰闻言咬碎了牙齿,却是一挥马鞭,气的打马而去:“算你小子好运。”
“多谢!多谢!”张百仁笑眯眯的行了一礼,然后撑着油纸伞,一双眼睛看向大船,不紧不慢的走了去。
“我说小子,这大船东面的甲板,你是不能去的,哪里是我家小姐的地方,允许你乘船,将你在卫王手救下,已经是天大恩德,你莫要得寸进尺,犯了规矩!”小丫鬟一双眼睛瞪着张百仁,仿佛防贼一样。
明明这青年的容貌很普通,但看在那小丫鬟眼却似乎有一种魔力,叫人挪不开目光。尤其是男子的那一双眸子,似乎透漏着亿万载的古老沧桑,但却又仿佛是纯净的婴儿,透明惹人爱怜。
张百仁笑了笑,没有理会小丫鬟的话,而是转身看向远方河面。若非不曾在此女身感受到血脉气机,张百仁必然会以为这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