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诸神一直想着铲除凌天这个恶魔,潇潇亮明花神的身份。愿助神界铲除恶魔。
在潇潇回魔界的途中,问涯拦住了她。
“潇潇,凌天太危险,要是让他知道你就是潇潇,一定会再对你痛下杀手的,你还是留在神界吧!”
他一脸深情地看着眼前,一直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好想让她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天神难道忘记了吗,我已经和凌天成了婚,是魔界的魔后,我自然是要回魔界的!”
潇潇脸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虽然魔界迟早会覆灭,但只要我还是魔后一天,我就要回到魔界去!”
她疏离的态度让问涯伤心不已。
他痛心地问:“潇潇,我一直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要帮凌天得到天下,而今却又要帮神界铲除他?”
潇潇惨然一笑:“只有得到后再失去,才会让人更加的痛彻心扉,和痛不欲生!”
而这种感觉,她和问涯都深深地体会过。
有些东西,真的是失去了,就再也得不到了。
神、魔两界再次大战。
而不管战况如何激烈,凌天却是始终窝在屋里不出面。
当手下来报,神界已经攻入魔界时,他仍是无动于衷,连屋门也不出,似是没有听到手下的话一般。
潇潇已经带着神界诸神攻了进来,誓要手刃凌天,替自己的两个孩子报仇。
“哐当”一声,他们踹开了凌天的房门,却见他端坐在榻上,闭着双眸,脸色平静无波。
“凌天!”
听到潇潇的声音。凌天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潇儿!”
他轻唤出声,声音却是无比的虚弱。
潇潇微微一怔,随即冷漠地道:“没错,我就是第五潇潇,被你欺骗,又被你亲手杀死的潇儿!”
她长甩乾坤鞭,怒指着他:“凌天,我今天就要亲手杀了你,替我那夭折腹中的孩儿报仇!”
凌天凄然一笑:“乾坤鞭果然是你偷走的!你背叛了魔界!”
“神、魔不两立,我原本就是神界中人,何来背叛魔界一说!”
潇潇此时说的话。与彼时和问涯说的话截然相反,事到如今,她竟然不清楚自己的真心何在了。
“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潇潇挥动了乾坤鞭,朝凌天甩去。
就在这时,小鹿云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了凌天的面前,潇潇那一鞭硬是收了回来。
“云母,你给我让开!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恶魔!为六界铲除这个祸害!”
潇潇朝云母怒斥道。
“噗”一声,凌天突然狂喷一口鲜血,上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丝丝血雨。
潇潇心头一惊,脱口而问:“你怎么了?”
凌天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惨笑道:“如你所愿,我……我真的要……死了……你,高兴了吧……”
“怎么会这样?”
潇潇倏地变了脸色。
见她担忧的神色,凌天笑的灿然:“潇儿,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在云母山,我还是想……想那样骗你……把你骗到魔界,和你成婚……”
“然后在成婚当日,亲手杀了我?”
潇潇的声音发颤。
凌天无力地摇了摇头:“不……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我会好好地守护你。像在云母山中一样……一直到老……”
他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杀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一行热泪从潇潇的眼眶里涌出,她哽咽着:“你休想再骗我,我不相信!”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凌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他用尽仅剩的法力,右手一挥,一个锦囊显现。
潇潇认得,那是云母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锦囊,但已经丢失了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在凌天的身上。
“潇儿,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所犯下的错。只希望你能念一下,我这……这最后的好……”
凌天说完,身子重重地倒在了榻上,永远地闭上了双眸。
我爱你,但等明白时,已是再也无法挽回的余地。
杀父之仇可以不报,天下更可以不要,他只想要她一个。
可,一切太晚,他们终是天人永别,再也不得相见。
问涯一掌劈开锦囊。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男婴!
众人惊诧不已,皆不知这男婴从何而来。
而锦囊中也有一封信。
潇潇认得,那是凌天的笔迹,她一只手颤抖着拾起了信。
“潇儿,这是我当年欠你的孩子,是你和问涯的儿子。当年我活生生地将他从你的腹中打下,如今想起那一幕,我连想死的心都有。我怎么可以那样子伤害你,我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一直以为是云母吃下了那个死胎,其实不然。是它救了孩子,它是一只灵兽,用法力把孩子封印在了它的锦囊里。前不久,我发现它精神萎靡,用法力医治之后,这才知道了锦囊中的秘密。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欢喜,这是我赎罪的一个好机会!是以,我用尽毕生法力,让孩子成长……
至于我们的孩子,潇儿,对不起,我还不了你了,如若有来生,有那样的机会,我定会还你一个孩子!”
手中的乾坤鞭掉落在地,看完凌天的信,潇潇已是泪流满面。
云母一直用自己的法力呵护着锦囊中的孩子,而孩子也在汲取着它的能量。这么多年过去,它终于支撑不住了。
前不久,云母确实精神不佳,潇潇以为它只是病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如果她当时就用法力医它,就会比凌天早发现锦囊中的秘密,凌天也就不会……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不是希望凌天死的吗,为何又希望他不要出事呢。
问涯已经抱起了啼哭个不停的男婴,并把他抱到了潇潇的跟前,激动地道:“潇潇,这是我们的孩子,他还活的好好的!”
潇潇低眸看了孩子一眼,他的眉眼与自己确有几分相似,但看着他。潇潇却不似问涯般激动。
她缓缓地走向了榻边,掏出身上的帕子,轻轻地为凌天拭去了嘴角的血渍。
看着身子逐渐冷却的凌天,潇潇的心,一抽一抽地痛,泪水顺着脸颊倾泄而下。
为何,你从来就不曾对我说这些话呢,为何,直到如今,这般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说出来……
凌天,我恨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也恨不得,杀了自己……
“潇潇,如今凌天已死,你终于可以和我回到蟠龙山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问涯抱着孩子,激动地看着潇潇。想不到兜了一圈,他的妻,他的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然,他的妻。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妻了。经历了这么多,潇潇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问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原谅我!”
潇潇说完,再不看他,抱着凌天的尸身,长袖一挥,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潇潇!”
问涯抱着怀中小小的婴孩,怔在当地,湿了眼眶。
她,原来早已对凌天动了情,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妻,而是凌天的妻。
这部戏终于杀青了,众主创皆松了口气,片场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声,还有哽塞声。
高蕾抱着秦菡哭着道:“秦菡,终于杀青了!好舍不得啊!”
相处这几个月,大家对彼此还是有点感情的,自然是不舍的。
不仅高蕾,好多演员也都泪洒当场。
而最失魂落魄的算周晟梁了。
他入戏太深,竟是久久不能从戏中的角色走出来。
呆愣在了当地好久,也不曾挪动半步。
秦菡倒没有那么多的不舍。这是她拍的第一部主角戏,能顺利的完成拍摄,她是欣喜的。
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连生,他的神色也很是淡然。
拍了这么多年的戏,他入戏快,出戏也很快。
今晚有一个杀青酒会,于谦包下了一个大场地,让所有人都去。
见众人兴致都很高,秦菡忍着身体不适也去参加了。
酒会上,秦菡默默地坐在一旁,不和众人疯闹。
有演员过来和她喝酒。没等她拒绝,苏文硕就走了过来,赶跑了他们,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学姐,你不能喝酒,不用理他们!”
苏文硕坐到了秦菡的身边,在她面前放了一杯热水。
秦菡蹙了蹙眉:“文硕,你不用管我,你去玩你的吧!”
正好于谦来找他,他就去了。
秦菡抬头,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连生的身影。
然后手机震动,是连生的短信。
“速回,有惊喜等你!”
惊喜!
秦菡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在桌上,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一口灌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