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二宫举行宫宴,有礼部主持,是以匈奴逐邪单于和雍和公主的婚事为名。
像宣战帝说的,毕竟逐邪单于求的是轩辕国的公主,依照轩辕国的规矩,总要订个婚才显得庄重。所以,这次宫宴算是逐邪单于和雍和公主的订婚宴。
陈碧青听了呵呵笑,她和太子的婚事一道圣旨摆平了,轮到匈奴单于这儿倒需要举行个订婚仪式了。难道亲儿子还不一个打了几辈子的宿敌只怕事有蹊跷。
昨天天阴沉了一天,下午开始狂风大作,寒风呼呼地肆虐,下半夜下起了大雪,天亮陈碧青不情不愿的起床才知道下了雪。好在风停了,院子里已经清扫干净,白茫茫的天空依旧飞雪飘洒,亮晶晶的地面又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陈碧青蹙眉,订婚变天,不知是好是坏
照说陈青璃的婚事关系着两国利益,属于国事,今天这种日子陈青璃该进宫由皇后为她准备宴会行头才对,可怪的是今早宫只派了四个嬷嬷和一队宫女来给陈青璃妆,这可了怪了。
重视没看出来,敷衍是明摆着的。
刚吃过早饭陈凤婧和陈凤娆来找陈碧青,邀她去陈青璃的院子看看。她瞅了眼院子里又下厚的雪,今天毕竟是陈青璃订婚的日子,不去好像说不过去。
她披厚厚的杏黄色雪狐毛沿边披风,三个人踩着雪去了陈青璃的院子。
途,家仆在清扫着又盖住地面的雪,飞扬的雪花落在陈碧青头,陈凤婧见了提醒:八妹妹,快把帽子戴,别冻着了。
陈碧青随口道:没事。她不爱遮住头。
头都挂雪了还没事。陈凤婧着急,明明披风有帽子,随手戴了,干嘛非得挨冻
陈凤娆也劝,陈碧青见她们一副急的要手帮忙给她戴帽子的架势,坚持道:我愿意挨冻。二人一愣,然后扑哧笑了,先前只听陈凤典说过陈碧青性子有时候像小孩,任性的厉害,今天她们总算见识了。
陈凤娆好言道:行行行,你愿意,依着你,冻出毛病看谁受罪。陈碧青笑而不语,冻死她也不戴帽子,碍事。
她们到陈青璃院子里时,除了陈凤典要先去照看燕湛没来,其她姐妹均在。有宫里的人在,她们不敢前,只远远地站在卧房门口,羡慕的盯着。
姜嬷嬷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她正指挥着一名圆润的嬷嬷给陈青璃妆,其余宫人等围着陈青璃拿这拿那,该擦香脂的时候,递香脂,该扑粉的时候递香粉,动作井然有序。
圆润嬷嬷用在陈青璃脸的都是宫里娘娘们用的好东西,眼馋的陈羽嫣和陈凤吟抻长了脖子看,她们闻到味了,香喷喷的,她们闻过的任何一种香粉都好闻,二姐姐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