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通判却是不给曹文衡面子:“道臣,人贵有自知之明,难道你对于这段时间折损了这么多家丁一无所知吗?”
曹文衡越发震怒了。
他是堂堂的兖东道按察副使,可以说是东昌府的顶头上司,别说是任通判,就是东昌知府见了曹文衡也要毕恭毕敬,哪料想一个小小通判都敢当面跟他顶嘴,因此他当即训斥道:“任通判,你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只是任通判却是连声冷笑:“道臣敢不敢杀人我不知道,但是柳督抚不但敢杀人,而且敢大开杀戒杀得血流成河,我是代表东昌府许多同仁,还有赵兵备帮忙递一句话……”
曹文衡先在东昌府做过一任知府,接着又在兖东道做了好些年的道臣,可以说是把东昌府经营成了自家后花园,因此他对东昌府的这些官吏拥有压倒性的心理优势,但是对于几乎与自己平级的兵备道臣却是格外重视:“赵兵备想要你传什么话?”
只是任通判却是继续冷笑道:“曹大人,这本来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你自己善后便是,千万不要把曹濮兵备道与我们东昌府的同仁们卷进去,私人恩怨务必请自己解决掉,不要祸及东昌一府甚至山东全省,柳督抚有再多的不是,当年对于咱们山老千万父老有活命之恩!”
任通判不由加重了语气:“这不仅仅是赵兵备的原话,也是咱们东昌府诸位同仁的一致意见!”
曹文衡愤怒到了极限,反而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正如任通判所说的那样,这段时间他手下的家丁折损了近的这话都是废话,但是甲喇额真阿尔速却觉得李永芳说得非常好:“抚顺驸马果然是抚顺驸马,大汗自从以十三甲遗甲兴兵百战百捷,从无败绩,他不日渡河东返,海北贼除了转身就跑之后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只是阿尔速这话刚说完,城下已经一阵阵掀翻了熊岳城的欢呼:“督抚!”
“柳督抚!”
“督抚万胜!”
“督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