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河毕竟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热血少年。
虽然‘选婚’这种事情一听,就让人有种浮想联翩的兴奋。
但是楚河很快就开始想这背后的用意。
按照楚河的计划,他到三苗来求亲,其实就是为了闹事。
事情闹大了,共工氏坐不住,就只能让真的穷蝉出来戳穿他。
到那个时候,就是他救出穷蝉,重返空桑之时。
只是没有料到,三苗部落竟然顺势而为,搞出了一出神女选婚。
显然是想要称量天下部落,借此机会,找出最有实力的一方,然后彻底的依靠过去。
“也对,都不是泥雕木塑的土人,当然会有各自的想法和手段。我计划的虽好,但是仍旧不可能杜绝变化。只是···这样一来,我要完成我的任务,就要再多花一点力气了啊!”楚河心想。
画船停在码头,远远望去,依旧灯火通明。
歌舞嬉戏声,勾的岸上的不少人失魂落魄。
偶尔从画舫一侧穿行过去的小舟,都变得十分的摇晃,平淡的水波,似乎也能吞下那些掌船多年的老手。
白衣的公子,就坐在画舫之中,饮酒寻欢,好不快活。
透过烛光折射的剪影,偶尔看到一鳞的人,去给别人做玩物,也不愿同我站在一起吗?”
骊羌仙子的表情彻底的冷冽下来:“难不成···你便不是想拿我当玩物吗?”
“为了部落,我可以放弃我自己。但是你又算什么东西?”
楚河在窗外,听的血都快吐出来了。
狗血的洗澡画面没有,狗血的情感纠葛倒是有了···何等的不负责任!
中年族长的面色渐渐阴冷,突然用狂态十足的表情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恨我···恨部落,恨所有人,更恨自己。你要外嫁,绝不是为了部落,而是为了给他报仇对不对?”
“无论你得到了共工氏的力量还是颛顼的帮助,你最后都会带着他们回来,回来覆灭三苗,为他复仇。”
楚河摆了摆手鱼尾,感觉正戏来了。
果不其然,却听那中年族长又爆料道:“这些年,你看似心如死水,仿佛什么事都不在意,不管族中事物,只是一心苦修。但是我知道,你从未放弃过复仇。”
“但是你要知道,他是个孽种,是个不祥之人。他不该存在,只有杀了他,才是对三苗最好的结果。无论如何···他不该继承九黎的血脉,更不该拿起了那把刀,那把凶厉、不祥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