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晓琳忽然小声地对夏想说!“知道他们是谁吗。,
夏想摇摇头:“我又不是京城人。怎么知道他们是谁。看样子,你是知道了?”
梅晓琳悄悄地一笑:“刚才不知道,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他们是付家的人。”
夏想一愣,京城四大家族中排名第四的付家?
以前也听连若菡说过一次,京城四大家族分别是吴家、梅家、邱家和付家,前三家都有过接触,唯独付家虽然在四大家族中排名第四,但一直只是耳闻,没有亲眼一见。没想到今天一来京城,就和付家人不期而遇。而且还是非常不愉快的会面。
梅晓琳明知道对方是付家的人。看样子没有收手的意思,难道是也故意给付家难堪?夏想暗暗苦笑,得,无巧不巧又相当于被梅晓琳利用了。
“不过他们只是依附于付家的人。远远算不上核心人物,他们也不姓付”梅晓琳又小声解释了一句,笑着问夏想,“给你一个当护花使者的机会,要不要好好表现一下?”
夏想忽然想通了一个问题,就问:“黄毛小子是不是认识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矛盾,所以他才借故没事找事?”
梅晓琳笑而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定,意思是,随便你想。
卷发女孩的父母,男的也是胖的可以。戴一副黑框眼镜,系了一条红花领带,他的脸胖成了猪头一样。几乎成了正圆。女的一身打扮媚俗而臃肿,穿着裘皮大衣,脖间还系一条上好的羊绒围巾京城和燕市的气温差不多,再说饭店内热气十足,用不着穿得这么厚实吧?还是非得穿成“我有钱,我很有钱。的形象才甘心?
红花领带男漫不经心地看了夏想一眼。使了个眼色,让裘皮大衣女扶起地上的卷发女孩,才一字一句地对夏想说道:“打了人还狡辩,年轻人,胆量不京城不是县城,你就算是县委书记。到了京城,也得低头弯腰走路,因为说不定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比你官大!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听说过这句话没有?而且看你的样子,连副科都还没有混上吧?屁都不是的东西,来京城耍横。真是自嫌命长!”
夏想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心中生起莫名的厌烦。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他当然听说过这句名言,而且还不止一次听过。本来是一句略带调侃意味的话。但话从红花领带的口中说,就变了味道,听他非常气势的口气,好象京城是他家的一样。
京城大官是多,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你和首长住在同一样城市,就是首长家的邻居了,就可以对外地的官员大呼小叫了?什么逻辑!对于一些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夏想从来就是毫不吝啬地打击对方的嚣张气焰。而且凭他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红花领带就算是官场中人,级别也高不到哪里去!
他就冷冷一笑说道:“京城是天下人的京城,不是京城人的京城。不要偷换概念。另外你说我屁都不是,那么你又是什么?不是我在京城耍横,是你家女儿仗势欺人。拿着酒瓶就要杀人!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级别,但我敢说,你女儿要走动了她一根汗毛,我敢保证你女儿下半生会在监狱中度过。”
“你是什么东西,敢咒我女儿坐牢?我一会儿就抓你去坐牢!没见识的乡下人,知道京城是什么地方不?真是满嘴跑火车,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杀人?就算杀了你,花个几十万就摆平了,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局长夫人!”裘皮大衣狂妄地说道。
夏想曾在后世的新闻中见过一个局长夫人的嚣张,当众让学生下跪,还打学生耳光,声称要让校长开除对方。没想到,还真让他又遇到同一类型的局长夫人!看来,一旦到了局长级别,特权思想就开始极度膨胀了。
梅晓琳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来到夏想身边,向他诚恳地说道:“我到了安县,以为下面的老百姓见识少没素质,所以带你来京城见见世面。没想到京城太大了,什么阿狗阿猫地都向京城跑,时间一长。就显得京城又脏又乱,说不定什么地方就会跑出一只老鼠,让人没了心情。”
梅晓琳煽风点火的水平一流。话一出口,裘皮大衣气得暴跳如雷:“你个臭女人,我撕了你这张破嘴!”说话间,张牙舞爪地就要冲过来抓梅晓琳。
夏想想挡上一挡,不料梅晓琳向前一冲。伸手“啪啪”裘皮大衣脸上打了两个耳光,又抬脚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裘皮大衣被打得满脸开花,被踢得弯腰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反了,反了天了。老费,快,快替我打那个臭娘们一顿,敢打老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想睁大了眼睛看着梅晓琳,一脸惊讶的表情。没想到梅晓琳也这么凶悍,发起狠来也走出手如风。而且又准又狠。
梅晓琳被夏想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迅速笑了一笑,又绷紧了脸:“看什么看,别以为我好欺负。以前小时候,我在大院里,哪个小孩身上没挨过我的脚?就是前几年我还砸过
知泛店,在京城,我惹的事情也不好少,没告诉你夏想连连摆手:“不听也罢,你厉害,我佩服。”
几人见夏想和梅晓琳还有闲情雅致闲聊,顿时气急败坏。金丝眼镜在一旁挂断电话,恶狠狠地说道:“有种别跑,警察五分钟就到。”
在京城,夏想还真心里没底,不过梅晓琳敢折腾,肯定有底气,就以询问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梅晓琳淡然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我家住在西直门。跑?跑哪里去?警察来了也好,看看是谁先惹的事,看看警察是不是公正执法。”
“公正,公正得很!”金丝眼镜的目光透过眼镜上方看了过来,有一丝得意和嚣张。
一直在旁边手足无措的大堂经理此时才醒悟过来,急忙跑到总台去打电话。网拿起电话。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紧接着忽啦啦从外面进了十几名警察,一下就将夏想和梅晓琳围在中间。
为首一人个子不高,年纪约刃上下。眼睛不大,透露出一股精干的目光。他一出现。金丝眼镜立刻凑向前来,一脸义愤填膺地说道:“马所长,就是他们两个人,先打伤人。又恶语中伤我和杨局长。男的打了我儿子和杨局长的女儿。女的还打了杨局长的夫人,”
马所长的态度集常好,一边听金丝眼镜说话,一边连连点头:“好,我明白了,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处理好这一起恶意伤人的恶性事件。”然后一挥手,冲周围的警察说道。“人先带走,到所里问话。”
夏想无语,京城的警察水平也有限得很,不问事实就直接带人,也真够没眼力的。他看了梅晓琳一眼。见她没有主动出头的意思。心想她倒好,现在成了没事儿人了,到了她的地盘,自己还得替她出头,好象自己不欠她什么?怎么好象总被她利用?
夏想还没想到对策二马所长就来到他的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不屑地问道:“县城来的?姓名?工作单位?都报上来。”
“夏想,在安县县政府工作。”夏想忍住气,答道。
“什么职务?”马所长以为夏想是暴发户一类的人,听说他在政府上班,不由多打量了两眼,又多问了一句。
“他估计就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瞧他那模样,能有什么职务?”红花领带插话说道,他今年冯岁,是正处,在京城里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才是混得屁都不是,所以也就一心认为夏想更是屁都不是。
“他是副县长!”夏想还没有说话,梅晓琳抢先答道,还狡黠地冲夏想眨眨眼睛。
“吹什么牛?哪里有这么年轻的副县长?他多大,有没有万岁?”红花领带惊讶地摘下眼镜,使劲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多看了夏想几眼,又冲梅晓琳不屑地说道,“副县长?我看他连一个村长都当不上!还副县长,吹牛不用上税,也不用吹到天上去。抓,就算他是副县长。也照抓无误。敢来京城打人。就是一个县委书记,也是小鱼虾。在京城也得夹着尾巴走路!”
马所长一点头:“抓,都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