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草大笑道:“我就说嘛,常大人这是无事不登三宝臀啊。”
常聚脸上一红,说道:“周公子,那是殿,不是臀,三宝殿。”
周小草毫不在意的说道:“非也非也!你来我的三宝殿,殿里有肉,这不就是臀了吗?”
常聚懒得和他计较这个东西,不过对于周小草转移视线的能力还是赞了一把,让两个人成功地从常聚一身土上转移开了。
“周公子,圣上有令,这一次的破获大量盗取国家铁矿的案件,你我二人功不可没,特让我们前去抄家。”
周小草被人刚刚抄了一次家,而且还就是眼前的这位常大人干的,敢情儿这家伙抄家还抄上瘾了。这要是放在后世,怎么着也是个京城城管大队长之类的,或者是拆迁办的主任级别。
周小草问道:“去抄家?就我们两个人吗?”
常聚摆手道:“不不,还有一个人,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
没等到常大人的话音落地,一身白衣的男子就进了院子,朝着周小草一揖,说道:“吾师,弟子白清之见过师尊。”
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小草和常聚都是脸上变色。
周小草是因为本来还觉得抄家怎么着也要捞些好处的,即便是不能抵得过沧州家里财产的损失吧,毕竟也能捞回来一些。可是出现了这个白清之,问题就不一样了。
周小草就是再笨,那也晓得手中的那个无往而不利的拉风令牌。就是受赠予这位白清之之手。这家伙,名义上是自己的学生。实则是皇帝派过来监视自己的金牌小密探!不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牌子。而且还能随意送人?
看来呀,这一次的抄家,自己也就是个摆设。挂帅挂帅,自己这个帅,也就是被人给挂起来的节奏呀。
那边的常聚也是这般想法。心说皇上一个多月以前,才让自己抄了这周小草的家,一转眼,就成了周小草带头抄别人的家了,这不是明摆着想让周小草捞回些损失的嘛!为官之道。就是要揣度上峰的意思,并且好好地执行下去。对于这一点,常大人还是很有体会的,要不然,也不会屡受重用,并且步步高升了。
可是眼下,皇上派了三个人,那两个人是师徒关系,这可就微妙了。不去计较周小草比这白清之年纪小。为何还能成为他的老师,只要是有这么个名分,那这两个人就是合穿一条裤子的。皇上这样安排,那就是铁了心想让周小草大捞而特捞呀。
于是乎。我们的常大人也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呀,就由那两个家伙说了算。自己不去插手也就是了,任由他们折腾去。
只是不知道。本来作为最末一位的白清之,得知了另两位心里的想法之后。会不会目瞪口呆呀。
周小草见过了白清之,就捋一捋袖子,说道:“那什么,咱这就去抄吧!”
常聚脸上黑线就下来了:“周公子,眼下都已经到后半晌了,咱们明日再去也不迟呀!再说了,这一连要抄三十多家呢,以后有的咱们忙活。”
周小草说道:“哦,不急呀。”
常聚笑着说道:“是是,不急,不急的!”
忽然,周小草一拍脑门儿,说道:“哎哟!有件事情咱们给忘记了!你看啊,这过了一夜,那些家伙会不会连夜将财产转移走哇?那样的话,咱们岂不是就白忙活一场?我看要不咱们还是立刻出发吧。你不知道呀,这一说到抄家吧,我这浑身都是劲儿,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常聚心说看来这位才是抄家专业户的模样儿,劝阻道:“公子莫慌,公子莫慌啊!那些人连主子带下人都给赶了出去,主子坐了牢,下人充了官奴,他们运不走的!再说,咱们的官差将那些宅子团团围住,即便是一只苍蝇,那也是飞不进去的。”
周小草斜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说的,现在是大冬天儿的,你就是拿着苍蝇让它进,它也飞不起来呀。”
常聚脸上又是一红,要是演关公的话,都不需要化妆,只需旁边跟着个周小草就是了,保准他的脸一直这么红下去。
“哦对了!”
常聚吓了一跳,问道:“你又想怎么样?”
他已经被周小草天马行空的思想给搞怕了,话说这一惊一乍的,换谁都受不了啊。
周小草道:“你刚才说那什么官奴,我家以前的那些下人,是不是也都充作了官奴了呢?”
常聚讲道:“是呀,我正准备跟你说起这件事情呢。那些官奴呢,一旦主人无罪开释了,他们就会被放回来,物归原主的。所以,我才会现在就来找你,就是为了先去把这些充作官奴的人给领出来。如果单单是去抄家的话,大可以明天再来找你的。”
周小草喜道:“哦对对!咱们这就出发吧!赵兄!”
赵志高立刻现身,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朝周小草一拱手:“公子有何吩咐?”
常聚吓了一大跳:“你从哪里出来的?”
赵志高淡淡地说道:“这是秘密。”
常聚嘴角一阵抽搐,话说这周家连下人都是这般牛掰吗?
只听周小草吩咐道:“去把我娘子叫出来,就说要出去接人了。”
赵志高道:“是!不知,公子是要唤哪个娘子,还是两个都叫?”
周小草道:“我乃人称‘当代柳下惠,纯情小处男’的硕果仅存的绝世好男人,怎么会有多个娘子呢?只有一个,她就是冯玉兰!严琦霞那是老婆,还有爱人、伴侣之类的,每样只有一个...哎我说,你管得着吗?还不快去!”
赵志高听得满脑门子黑线,心说你还好意思说每样只有一个?说白了还不都是你的女人,三妻四妾的,哪样比别人少了?偏就你说得好听。
“是!”
赵志高把冯玉兰叫出来,跟了常聚和白清之,前去领人。
官奴,在没有正式发配到新的主人手里的时候,都是暂且住在类似于朝廷的收容所之类的地方的。原来的冯家虽说只是地方上的富商,那下人也不会少了,足足有四十号人呢。这么多人,没那么些地方住着啊,便都安排在一间通透的房子里,地上铺了些麦秸之类的干草,统统的打地铺的干活,而且还是男女通铺。反正这些都是原来沧州冯家的下人,住在一起也没什么。
别人都好说,只是苦了以前伺候小姐,干的都是干净活儿的蔻儿和银杏两个丫头,自打住进了这里,两个人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即便是银杏,那婴儿肥也没了,变得清瘦了许多。
这里的条件真的很苦,就拿睡觉来说吧,由于一间房子里住了不下四十号人,大家头顶头睡,脚丫子统一朝着墙,一个挨一个,那也睡不下。睡得早了还好,若是半夜起来尿尿,再回来,你的位子铁定就被人给挤占了。怎么办?这个时候,考验一个人的时候就到了。先是找准自己原来的位置,然后在两个人中间这么一躺,左右开始摇晃,就跟沙漏一样,慢慢地就沉了下去。这就跟挤公交车一样的,看着人挺多,再上来两个也还是那样,再下去两个也没什么变化。
两个小丫头盼呀盼呀,终于盼来了她们家少爷周小草前来搭救她们了。(未完待续。。)
ps:横山菁儿《英雄的黎明》,纯音乐,听着令人潸然泪下,几多唏嘘......</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