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兵曹判书管子玉连忙向朱楧作了一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瞿能将军能有这样的战果,他心里也大为轻松,这一拳可谓是击中了敌军的要害,对于大局的补助是非常大的。
“另外,你去传本王的军令,将瞿能将军接到大帐里来养伤,他的部下暂时由他的副手将军佥事长孙宏接管。”朱楧并没有去扶管子玉,身为肃国的大王,他每天不知道要受手下多少礼,每一次都去扶,太矫情,也扶不过来。
“臣遵旨!”兵曹判书管子玉的身子还是弯着的,这也省了他再次行礼麻烦,直接弓着身子应承道。
管子玉走后,朱楧将诸位将官又召集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中,面色凝重地扫视了这几位满脸尘土的大将,语气略有一丝沉重地说道:“诸位将军,目前的态势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请各位畅所欲言。”
左将军李勉眼珠子稍微一转,略一,不是上策。我看我们还是趁着军中还有存粮,打退明军的骚扰部队,重新建立粮道比较妥当。”说话的是回鹘军的另一位副将军也花不台,也花不台平日里就跟赤鲁旱不对付,没事都要掐一顿架,更何况他心里也不同意冒进的注意。
大将军博尔忽的意见也是求稳为上,毕竟明军不是哈密,是有实力干掉他们的存在,依照这几天的战局进展来看,肃王朱楧也不是等闲之辈,属于意识、操作,以及装备都很不错的玩家,对付这样的对手,一定要攻时敬、守时严,千万不能范浪,一浪就容易出事,看着铺在地上的地图,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神色凝重地说道:“按也花不台副将军的意思办,今夜去袭击明军的偏师。”
“大将军英明。”也花不台不失时机地一拱手,笑着拍马屁道,顺便抬眼斜了一下赤鲁旱,眼神中尽是得意之色。
赤鲁旱对这对好基友早就心怀不忿了,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当即冷哼了一声,将脑袋别到别的地方,不理会也花不台的挑衅。
夜半时分,朱楧刚刚睡熟,帐外的卫士匆匆进来,跪在地上,大声叩头道:“启禀王爷,回鹘军夜袭长孙将军部,长孙将军派人求援。”
朱楧正在做着美梦,一下子被这名侍卫的声音吵醒了,不过他没有生气,因为根据肃国的法令,若是有紧急军情,不管大王正在干什么,都可以立即打断。这名侍卫只是在尽他的职责。
朱楧侧过身来,看了看这名卫士,略微想了一下,道:“你去告诉长孙宏,本王没有援军派给他,让他自己顶住。”
这名卫士一愣,大王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总是教育军队要团结,要呼吸相顾,痛痒相关,最恨的就是抛弃同胞不管的行为,怎么今日对长孙宏部如此轻慢,还以为大王没有睡醒,眼珠子转了一转,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王,这….”
“这什么这,快去。”朱楧噌地一声坐起来,板着脸喝道。他和老朱一样,喜欢的是实干家,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
这名卫士这下子确定了这是朱楧的本意了,虽然他不明白大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军令如山,他还是要去执行,当即向朱楧行了一礼,道:“小人遵命!”随即一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被人打扰了清梦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朱楧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肃国的大营内,大部分明军将士都已经就寝,偌大的军营出现了一片安静的气氛,与此相对应的,哈密军的一座大营内,气氛却相当紧张。
“安克大人,仗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那个朱楧就是那我们当炮灰,去和回鹘军拼消耗,这才多久的时间,我们就伤亡近半了,我这个千夫长都快变成百夫长了。”一名哈密军的千夫长义愤填膺地冲着安克帖木儿吐槽道。
这名哈密军的千夫长一直被朱楧安排在第一线强攻回鹘军的石墙,到现在手下的人已经伤亡过半,本钱都快打光了,因此对朱楧恨得咬牙切齿。
“是啊,是啊。安克大人,这件事你得拿个主意啊,大王老糊涂了,居然被朱楧小儿给耍的团团转,在这样下去,我们的兄弟就要死光了。”
“安克大人,论资历、论出身,你完全可以做这哈密之主,我们跟着旧大王已经看不到出路了,你得给我们拿主意啊,你现在就是弟兄们的主心骨啊。”
围在安克帖木儿身边的哈密军大小军官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说道,他们都是安克帖木儿多年的老部下,跟他的感情最铁,眼见哈密完了,跟着哈密王干也没什么前途,看眼前这形势,朱楧不将他们全都拼光是不会罢休的,他们不愿意坐以待毙,因此纷纷推举安克帖木儿为新的领袖,共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