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杜志远屋门口喊了一声,紧接着孙进还有邢军在屋里走出来。
邢烈进了屋:“人都去哪了?”
邢军说道:“爸在东屋睡觉呢,两天都没有休息了。文文还有你二嫂都去医院了,大嫂要生了。”
邢烈说道:“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
邢军沉默了一下,带着哭腔说道:“没瞒住,嫂子知道之后,一着急就进了产房,距离往家里打电话,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还没有消息。”
邢烈说道:“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邢军说道;“没敢给你打,怕耽误你事。”
邢烈叹口气,拿起炕上的烟点了一根:“等等吧,不会有啥事的。”
几个人也不说话,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家里的电话铃声突然间响了,邢军猛地的站起身,在炕上一步蹦到了地下,跑到矮柜前抓起电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回头看着邢烈说道。
“母女平安!”
邢烈长长出了口气:“我明天去医院。”
邢军把邢烈的话告诉了对方,然后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真好!”
邢烈拍拍邢军肩膀:“你看着点那个倔老头,我去远子那里住。”
邢军说道:“家里这么大的地方,你去远子那里干什么?”
邢烈转身往外走:“有事!”
杜志远是跟他奶奶长大的,两岁的时候,他妈就跟人跑了,他老子说去找,这一找就是十七八年,始终也没有回来。他奶奶也在五年前去世了,之后邢烈在102线道边弄了个门市,开了一家锁具店。
至于为什么要开个锁具店,那是因为杜志远从小就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喜欢锁,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他不止一次问过邢烈,为什么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开不了第二把。所以这小子只要见到没有见过的锁就挪不动步,然后就会趁着人家出门儿的机会,拿着钢锯跑过去偷锁。整夜他都能保持一个动作,锯啊锯啊,直到把锁锯断为止。为了这事而,他奶奶没少揍他,可他就是屡教不改。
大雨依然在肆虐着,邢烈把车停在了锁具店的门前。杜志远下车把店门打开,邢烈和孙进还有肥鼠跟着走了进去。
这个小店也就四五十平,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不同的锁具。而靠门的一侧有一个不大的玻璃柜台,后面有一台老旧的配锁机,各种各样的钥匙扔的到处都是。
“三哥,你看看这把钥匙!”杜志远拿着一把钥匙递给邢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