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喝醉了?”
叶新醒来的时候,木绣画还在流着口水,趴在炫彩大猪身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
“这丫头,一点不像是木家的大小姐啊,还流口水,做梦吃烤羊腿呢吧。”
叶新摇头轻叹,抬眼望四周,已没有寒鸦生灵的踪迹,一场篝火盛宴,竟看不到一丁点的残渣。
他随即又神识探入天妖神戒,在意识模糊前,他偷偷藏起了一只喝酒的玉杯,如今也已不在。
唯一可以证明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就是李烟染上次带去栖灵古寺,剩下的那一坛葡萄老酒,不见了。
“神话时代么...”
叶新喃喃自语,回想着之前的一切经过,寒鸦生灵在空间上的造诣之深,着实令人毛骨悚然,就算是大梦百年,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人物。
轻易便踏入禁忌洞天万妖来朝图,抬手就取出天妖神戒里的东西,这怎能不让叶新害怕恐惧?
“所幸,应该...不是敌人。”
叶新缓缓呼气,得出这样的判断。
“本阿绣是木家的二小姐,不是大小姐,唔...烤羊腿真好吃,大乌鸦,再给本小姐,来一份...”
一旁睡熟的木绣画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砸吧着嘴巴擦了擦口水,转头又继续睡了。
“哈...”
叶新不禁哑口失笑,这丫头的反射弧这么长的,竟在说梦话回答他之前嘲笑她的话?
“寒鸦生灵留给我的,会是什么呢?”
叶新低头,继续思考着关于寒鸦生灵的一切,他从怀中掏出留下的那封黑色信笺,七彩的绚丽字符,梦幻般璀璨,倒映在他的眸底深处。
“尘,凶,亲,启。”
四枚古老的神之符号,不管其实际的含义,单单神之符号的本身,就已然意义非凡,只有真正的超级强者,才能掌控这样的字。
“尘凶,是指我吗?留下这封信的,是那位寒鸦生灵,还是另有其人呢?”
叶新滴入鲜血,他意外的发现,七彩妖血在与神之符号交融,而魔血和佛血则被排斥开来。
这四枚神之符号,竟是以天妖神血书写而成!
黑色信笺绽放异彩,晶莹闪烁,点点金光升起,缓缓组合成一枚枚小字,纯净的白,透着刺眼的金,仿佛深深雕刻在空间里。
只有一句话,四个字很短,却令叶新呼吸猛地一窒。
“小,心,阿,绣。”
叶新怎么也不会想到,寒鸦生灵如此郑重给他的黑色信笺,以七彩妖血书写的神之符号,留下的竟是这样的短短四字,小心阿绣。
这,是什么意思?!
小心阿绣什么,为什么要小心阿绣,阿绣会对他做什么,留下信笺的人,为何会给他这样的信息?!
叶新平静的将黑色信笺收好,随后坐在地上,抬头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木绣画。
少女可爱俏丽,只不过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就这样看着木绣画,脑中在思考,回想与她之间的一切信息。
岳阳楼上初遇,自己醉酒冒昧,羞愤下举剑的粉衣女侠;江安镇中相救,江畔执意登船,刁蛮任性的木家二小姐;滚滚龙江顺流,喜欢跟猪聊天,船角与碧水麒麟窃窃私语的俏皮姑娘;九幽地府闯荡,数次遭遇大敌,愈发坚强却莫名喜感的骑猪少女...
一幅幅画面涌现在脑海里,这样人畜无害的纯真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叶新眉头微皱,他实在想不通,就像他想不通寒鸦生灵的各种迷之操作一样,或许永远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片刻之后,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因为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索性就干脆不想了。
或许,是未知的大敌,在设计离间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姐夫,你是在偷看我么...”
木绣画忽地睁开双眸,眨巴着大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姐夫,你不会爱屋及乌,喜欢上小姨子了吧...”
“不是我想偷看,是你流口水的样子太...”
叶新指了指嘴角示意,木绣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睡梦中流着口水,她顿时俏脸通红,擦干口水后,起身狠狠瞪了叶新一眼。
“傻猪,快醒醒,姐夫在看我们笑话呢。”
木绣画拍了拍炫彩大猪的猪头,这只彩猪同样在流口水,呼噜呼噜的,被木绣画叫醒后,还迷迷糊糊的叫着要吃大猪肘子。
“姐夫太坏了,我们不跟他好了。”
木绣画骑上炫彩大猪,一溜烟便飞奔出好远,骑猪少女迎风飞舞的秀发,如同肆意的自由在绽放。
“哈,这丫头骑猪,真是绝了。”
叶新望着莫名喜感的一人一猪,不禁哈哈一笑,他不再去想黑色信笺的事,起身追猪而去。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他看到了阿绣骑着猪又狂奔回来,满脸焦急与紧张,像是见了杀神一样在没命逃窜。
“嗯?!”
“姐夫,快跑啊,三只金色大鸟又杀来了!”
离得近了,叶新看到,炫彩大猪狂奔带起的尘土飞扬背后,有三道金色的身影,是光明神殿的金翼神使。
金翼横空,杀意滔天。
叶新凝眸,折翼的神使,如今战力定然削弱,自己或许能与之一战,反杀一二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