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笙瞪圆了眼睛,“你是说君墨寒撒谎?”
陆笙佩服了,如果是君墨寒撒谎的话,那君墨寒就是第一个当着陆笙的面撒谎还能让陆笙找不出半点撒谎痕迹的高手。
“不……不是的!”如云连忙摇头,“师傅应该不是故意要撒谎的,可能……可能对我们来说他在撒谎但对他来说却是真的。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一开始我们也害怕,但时间长了也就默认了。师傅他多数时候还是很清醒的。
我们曾经偷偷请大夫给他看过,但……大夫说他并无问题。”
陆笙眼中精芒闪动,一道闪电划过陆笙的脑海。
人格分裂!
“走,去正一派!”
正一派是最近一年才成立的门派,虽然有了传承,君墨寒的师傅之上有好几代。但以前都是一脉相承并没有开宗立派,也是到了君墨寒开始才觉得时机成熟开始创建山门。
在以前陆笙以为兰州武林萧条其实并不是兰州武林本身就没啥人,而是因为很多门派传承并没有公开而已。兰州贫瘠,自己都吃不饱哪有什么钱去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可现在不一样了,百姓的生活变得好了,习武之人的收入也提高了很多倍。尤其是那些有着真才实学的,凭本事吃饭,武功越高,收入越高。
君墨寒一脉虽然是一脉相承,但也因为一脉相承致使做到了精锐话培养。每一代的弟子不说青出于蓝可也是不比师傅差的。君墨寒的师傅是先天之境,君墨寒自己也是先天之境。
先天,在兰州武林已经算数得着的高手了。别看正一派的人数少,可这个门派潜力大。而像正一派这种虽然刚刚起步,但潜力不小的门派还有很多。
陆笙和如云赶到正一派,刚刚踏入师门就看到正一派门下的几个弟子整整齐齐的跪倒在一排。而君墨寒脸色发寒,瞪着暴怒的眼睛冷冷的扫着在场的诸位。
“说,谁干的?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君掌门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陆笙缓缓的踏入,淡淡的问道。
“如云,你也给为师跪下,说!昨晚上是不是你侮辱了如意?”
“啊?我……我没有啊?”如云惊惧的叫道,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跪倒在师弟们的身边。
“陆大人,您来的正好。听闻陆大人探案如神,还请陆大人出手,将那个畜生揪出出来。”君墨寒连忙来到陆笙面前抱拳拜倒。
“君掌门发生了什么事?”
“我那可怜的三弟子,昨晚上被人奸污,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竟有此事?那你的三弟子可有留下书信?”
“有,但信中却没说是谁。”君墨寒将三弟子的绝笔信交给陆笙。
陆笙匆匆看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不愿毁他一世英名,只怨自己红颜薄命?若是你三弟子心中有怨恨,又岂会不将奸污她之人的名字告知?”
“这……”
“还有,君掌门,你很有问题。”陆笙突然语气一边眼神冰寒的喝道。
“我?陆大人什么意思?”
“方才你的大弟子告诉本官,你从未娶妻,也从未有过什么夫人。这枚玉佩之事,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什么?”君墨寒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事情一般。
“如云,你和陆大人说了什么?你说你没有师娘?你是忘了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缝制的了?为师怎么这么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师傅!”如云突然悲呛的对着君墨寒叩首,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师傅,我身上的衣服,皆是师傅你亲手缝制的,不只是我身上的衣服,诸位师弟的衣服都是您缝制的。
师傅,您为了光大师门……承受太大的压力,您病了啊!”
“放屁!”君墨寒顿时暴露,“为师一个男子会缝制衣服?”
“师傅,您又犯病了?我们从没有师娘啊,而且师傅不仅仅会缝制衣服,师傅还手把手教三师姐绣花……”
“混账……混账……你们都是逆徒,都是逆徒……你们师娘这么一个大活人,和你们朝夕相处……你们怎么能忘个干净?”
“等等!”陆笙突然厉声打断了这段矛盾的好戏,“昨晚上,君墨寒可有和尊夫人行房?”
君墨寒声音一顿,似乎突然间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间懵逼了。
过了许久,才僵硬的点了点头,“陆大人,对我夫妻间的事关心什么?”
“啊!”突然,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发出一声惊呼,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君墨寒。
“老七,你鬼叫什么?难道你也要和那些欺师灭祖的一起跪着?”
“师傅……昨天半夜……我起身撒尿……看到师傅你……你在后院飘来飘去……似乎就是从三师姐房间那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