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脸色发红,有人心中愤愤。
这些个有钱人,没事装什么穷鬼!?
真是有钱把你烧得,不知怎么得瑟好了!
店长反应快,急忙躲身笑着问:“小姐是看中了哪一套裙子呢?”
“你问他!”那九指着那个店员说。
“你怎么惹得小姐不高兴了?”店长厉声斥责那个店员。
店员有苦说不出,不敢辩驳。
“还不快去为小姐把裙子包好!?”店长厉喝。
店员急忙跑进屋,小心地将那件裙子叠好装入盒中,再将盒子放入精品提袋里,慌张地跑了出来,一脸谦恭地笑着过去,躬身递上:“小姐,您的裙子……”
那九看着那店员,冷冷一笑:“老娘突然又不想要了!这种破店,能有什么好货?”
“没错。”肖婷冷笑着说,“咱们还是去黑岩区吧。这种穷地方,哪里能有精品?不过是假货罢了。”
“也只有那些假装有钱的人,会来这种地方吧?”那九看着店中那些曾嘲讽自己的客人呵呵地笑,然后不等店长过来解释,就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只留下一片尾气,呛得店长和店员们好一阵咳嗽。
那些客人们见车子开远,这才一个个愤怒地开口: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显摆什么?”
“那钱啊,一定不是好路子来的!”
“为富不仁,这就叫为富不仁,闲着没事拿人家店员寻开心,简直是无耻败类!”
“呸,这些有钱人,都该死!”
店长恨恨看着捧着精品袋的店员,然后踢了他好几脚。
车子向前,两个姑娘笑成一团。
“就应该这样治他们才对。”那九说,“你真掏了钱买了那裙子,又能出什么气?倒是让他们赚了一笔钱。”
“嗯。”肖婷点头,“还是你厉害。最后你那几句话,真的解气。”
“最讨厌这种人,遇到有钱的就不敢出声,遇到穷人就尽情嘲讽。”那九嘀咕。
“估计他们现在一定心里发酸,在说一些酸话呢。”肖婷说,“这种人就是如此,格局太小。小市民。”
两人说说笑笑,却没发现后面有一辆汽车,里有人远远地盯着她们的车,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晚饭时,两人把这件事得意地跟大家说了说,那十皱眉:“你跟这种小市民较什么劲?”
“对这种人啪啪打脸真的很爽。”那九认真地说。
“你是没见他们先前的架势。”肖婷说,“换成了你,说不定就要出几条人命了。”
“哥,你这么凶残吗?”那九兴奋地问。
“吃饭!”那十瞪了她一眼。
“老酒鬼大叔,我哥天天挨揍,是不是弱得要死了?”那九转头问老酒鬼。
老酒鬼呵呵地笑:“岂止弱得要死,简直是弱到爆掉。”
那九咯咯地笑。
屋里的欢声笑语,让大家没有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大门外,有一个面色阴沉一身军装的男人,正在慢慢地敲门。但他敲了好久,也没人来应门,于是他想了想后自语:“礼貌的事,已经做过。接下来,应该是破门而入吧?”
“不错。”他自言自语,突然抬脚,一脚就将整扇金属大门踢飞进院中。
大门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屋里人终于听到。
“怎么回事?”那九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那十放下饭碗,起身出屋。
那九急忙跟了出去,等见到大门被人毁坏,立时大怒:“是谁?”
“是我。”军装男人缓步走了进来,打量那十与那九,目光最终停在那十身上,问:“一拳小子?”
“你认错人了。”那十心头微震,缓缓摇头。
“那十?”军装男人问。
“是。”那十点头。
“一拳小子。”军装男人笑了,抬手从身后抽出一棍金属棍,在手中轻轻地拍着。
棍子沉重,与他的手掌相撞时发出金属撞击声。
“你是谁?”那十打量对方,沉声问。
“彭斯卡。”军装男人说,“血棍彭斯卡。我的棍子常沾满敌人的血,因此得了这样的外号。”
那十皱眉。
他想起了另一个自己曾知道其外号的人——壁虎雷娜。
难道这个军装男人也是城主的人?
是四杰?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看来,终还是没能躲过。
躲不过,就不躲。
冲过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摆开了架势,对那九说:“进屋去。”
“哦。”那九已经见过几次这种场面,倒也不害怕,急忙跑进屋里。
肖婷却紧张得不行,跑到卧室取出了手枪。
老酒鬼和金甲少女还在吃饭,似乎外面的事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怎么知道是我?”那十问。
“我们的目标,是厉害的少年。”彭斯卡说,“调查发现,金砂区铁渣街曾经出过一位厉害的地下拳王,外号叫一拳小子,是个少年。通过这条线索,我们找到了地下格斗场的老板,他很快交待了他所知的一切。虽然你们已经搬了家,但通过种种线索找到你们并不难。我的部下很快发现了你妹妹,又跟踪你妹妹的车找到了这里。”
“哦。”那十点头。“明白了。”
然后他没再多说一个字,突然就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