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
也就是胸骨断裂,内脏受损,暂时不能跟人动手而已。
慢慢能养好,所以,就不对你说了。省得你担心。
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女人身边。
女人已经陷入昏迷,身子绵软,四脚僵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九咬牙过来,举枪对准了女人的头。
那十将她的枪压下。
“这种时候,你还怜香惜玉?”那九问。
“我得知道对手的底细。”那十说。“都杀掉,我问谁去?”
“可这家伙太凶猛了。”那九提醒。
那十点头:“所以……你们来帮我把她拆了。”
十几分钟之后,汽车再度上路,向着远方而去。
又过了几分钟,三辆汽车风驰电掣而来,停在了战场旁。
白衬衫走下车,林中有两辆摩托飞驰而出,在他面前停下,车手恭敬地叫了声“头儿”。
“他们走了多久?”白衬衫问。
“有几分钟了。”一个车手心有余悸。
“头儿,您搞错了。”另一个车手忍不住说,“他们是有高手,但不是躲在暗处,而是……”
“那个少年就是高手。”他的同伴抢着说。
白衬衫一时怔住:“你确定自己不是在信口开河?”
“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一个车手说。
“还有天秋老大,也被他干掉了。”另一个车手说。
“什么?”白衬衫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不不不,准确地说不是干掉,是被抓走了。”
“那家伙太凶残了,竟然把天秋的胳膊腿都拆了下来,那娘们儿变成了一条人棍……也不知那小子是不是在打什么邪恶的主意。”
“头儿,咱们怎么办?”
“追吧,头儿。”一个改造人在白衬衫身边说,“再晚怕来不及。”
“不忙。你们先对我仔细说说,那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衬衫沉声说。
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那九把车开进了一个镇里。
本来赶一赶路,在天黑前能到达一个大城市,但大家都不敢冒险。
女人早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安全带绑在后座上,敌人就坐在自己身边闭目养神,全不知戒备,于是冷笑着想出手,却发现自己无手可用。
她一时大惊,低头再看,脚也没了。
“你这混蛋,我早晚杀了你!”她冲那十吼。
那十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自己在和谁作对吧?小子,你的人生路已经将要走到尽头……”
“停一下车。”那十对那九说。
当时车还没进镇,那九将车子停在路边,那十下了车,到后备箱中翻了一阵,找出一条毛巾和一双袜子,上车后让那九开车,自己则举着这两样东西,认真地问女人:“你自己选一样。”
“干……干什么?”女人不解。
“省得你烦我。”那十说。
女人生出不祥之感,瞪大眼睛:“你敢!”
“你选一样。”那十说,“或者我替你选。”
一边说,一边捏住女人的面颊,举起袜子。
“毛巾,毛巾!”女人惊恐地叫着。
“早这么爽利多好?”那十将袜子放下,用毛巾堵住了女人的嘴。
女人愤怒地盯着那十,那目光如同千万把钢刀。
那十皱眉看着她,把她的头拧到一边,她又转回来接着瞪那十。
于是那十把女人的身子转了个方向。
芝芝好奇地打量女人,只能看到曲线玲珑的背影和后脑勺。
后来车子开进了镇里,那十打听好了路后,来到商铺,买了一只大号的皮箱。
“给你准备的。”他对女人说。
女人望着车外的皮箱,满眼惊恐,唔唔嗯嗯。
“看把你开心的。”那十笑。
我开你大爷的心!
女人眼睛喷火。
那十拉开门,把女人拎了出来,塞进皮箱里。
刚刚好。
他拉上拉链前郑重警告女人:“你要是乱动乱叫,我就直接把你丢在路边。你这么漂亮,地痞流氓捡到后会很高兴的。”
女人面无人色,呼吸沉重,不再发声,闭上了眼睛。
那十这才拉上拉链。
找好了旅馆后,那十拎着皮箱进去,没有任何人怀疑这箱子里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以为是行李。
相当沉重的行李。
旅馆大堂里,有两个闲坐聊天的人扫了皮箱几眼,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