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打开门,木岩面带微笑出现在戴胡面前。
“你们是打算饿死我吗?”戴胡哀声说,“从昨天到现在,我一口东西都没吃啊!”
“哎呀,这怎么行?”木岩大惊,把守卫训斥了一遍:“你们可真行,特派员大人兢兢业业帮咱们算账,你们怎么能忘了给特派员大人送吃的?简直该死。”
“是是是,可不是?我们真是该死。”守卫们嬉皮笑脸地点头自责。
“特派员先生您别急,我这就给您送吃的来。”木岩信誓旦旦地说。
戴胡充满期待地等着,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饿得他全身无力,倒在地上呻吟。
这时门打开,木岩进来,把一个手提袋放在门边,说:“特派员大人,食堂正在给您准备丰盛的大餐,不过因为太丰盛,一时半会儿做不好,这些您先拿着垫一垫吧。”
戴胡挣扎着起来,直扑了过去。
打开手提袋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饼干,喉咙已经渴得冒了烟的戴胡欲哭无泪。
木岩已经走了,他砸了半天门,还是没人理他,饿得急了,也只能拆开包装开始吃饼干。
他本来就已经渴得要死,此时再吃这些干巴巴的饼干,根本吃不出香来,只是觉得痛苦无比,仿佛在上刑。
吃了一半,他实在受不了了,痛哭流涕地敲着门哀求:“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木先生跟那场长说说,赏我一口水喝吧!”
门缓缓打开,一个守卫看着他,笑眯眯地问:“特派员要喝水?”
“是是是!”戴胡急忙点头,“只一口……不,一杯就好!”
“行啊。”一个守卫冲戴胡一笑,从背后口袋里拿出一瓶水来晃了晃。
戴胡的眼睛都要绿了,张开两手,仿佛待哺的小鸟。
“不过这瓶水是我私人的物品。”那个守卫说,“特派员想要的话,得拿东西来换。”
“可以!”戴胡急忙从怀里掏出钱包递过去,“都拿去,全是你的了!”
“不不不。”守卫摇头,“我不要这种东西。”
不要钱?
戴胡一愣,然后从腕下摘下手表。
“金表,镶着钻石的金表!名牌,老雷斯牌的金表!你去问问,世面上值多少钱。”他诚恳地说。
“不不不。”守卫摇头,“我不要这种东西。”
“那你要什么?”戴胡快哭了。
“特派员给我们跳一段舞吧。”另一个守卫诚恳地说。
“跳舞?”戴胡一时呆住。
“对对对。”拿水的守卫说,“我们还没看过您这样大人物的舞姿,来一段,让我们学学吧。”
看着对方手里摇晃不休的水瓶,戴胡一咬牙一跺脚,便在屋里跳了起来。
“不,不是这样。”守卫摇头。
“那要怎样?”戴胡一时不解。
“衣服脱了。”守卫说。
“什么!?”戴胡一时大惊。
“衣服脱了再跳。”守卫笑着说。
“最好一边脱一边跳。”另一个守卫说。
戴胡大怒:“你们在耍我吗?”
两个守卫脸色一变,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戴胡愤怒地咆哮:“你们这群混蛋!”
两个小时后,渴得感觉自己快要脱水死掉的戴胡重新敲门,哀声恳求后,在屋里跳起了脱衣舞。
两个守卫打开门,一个拿着水瓶晃,一个扛着一台摄像机拍。
戴胡几乎崩溃,泪流满面地坚持了下来,终于换来了一瓶水。
不久之后,录像带被送到了那十的办公桌前。那九好事地拿过来,塞到电视下录放机里播放。
电视屏幕上很快出现戴胡“优美”的舞姿,看到他一件件脱下衣服,姑娘们哎呀一声转过了脸去。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约伯一边强忍着笑一边问。
“这不挺好看吗?”那十也笑。
然后说:“我们毕竟要给联合会留点面子,这也算是我回报秦春城吧。”
“这叫留面子?”约伯咧嘴。
“有了这东西,戴胡就不敢对联合会的人说我们的坏话。”那十说,“这样的话,矛盾就不会激化——就算只是表面不会激化,也足够我们和平相处。不然这家伙回去一通胡说,联合会不对咱们动手的话就丢面子,动手丢里子,怎么都不好。都是兄弟,咱们给他们面子。”
“我可真仁义!”那九竖大拇指。
“你想得可真多!”约伯感叹。
“想在这世界上好好活着,不能不多动脑筋啊!”那十也感叹。
“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