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卫队。”那十说。
“警卫……”郭尔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三个漂亮姑娘加一个小女孩的警卫队,他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团里的那些新兵蛋子也来了精神,不敢凑近,就在远处探头探脑地打量,然后笑嘻嘻地低声议论,和那些警卫的看法一致,觉得到了晚上的时候,怕是能有点好戏看。
那九冷冷打量着远近的新兵们,突然厉喝一声:“全体集合!”
这一声吼传遍了整个营地,把新兵们都吓了一跳。
郭尔墩一脸错愕,显然不能理解这么个漂亮小姑娘,嗓门怎么比自己还大那么多。
那九见众人没有动作,就盯住郭尔墩:“二十秒内,全体集合列队。迟到者重罚!”
郭尔墩茫然地望向那十。
“这是我警卫队长,也是我的副官。”那十说,“今后更是你们的直系领导!你还愣着干嘛?传令!”
郭尔墩急忙转身,大叫着集合。
新兵们一阵忙乱,三十秒后才全体集合完毕。
那九背着手打量着这群三教九流,眯着的眼里放射着凶光。郭尔墩不愧是五级改造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抹眼神,心里一惊:这小姑娘似乎不是善茬啊……
队伍排列得极不整齐,用书面语言来说叫“参差不齐”,用俚语来说叫“里出外进”。
那九皱眉。
这时,有一队士兵从营旁路上经过,侧头望过来,忍不住笑。
这队士兵只有五人,但行走之间还是排成了一列,走得极是整齐,着装极是整齐,连笑容也都极是整齐。
“这群蠢货倒有福,天天有美女可看了。”
“恐怕不仅是‘可看’吧?”
“别想多了,人家是长官的禁脔,你以为还能摸是怎么着?能看就不错了。”
“估计还能‘听’。”
几个大兵一起笑了起来。
那九侧过头,冷冷注视几人,突然厉声说:“你们几个,过来!”
几个大兵一怔,随后有人问:“小姑娘,找兵哥哥干什么?安慰你的寂寞吗?”
那九目光冰冷,抬手一抓,郭尔墩腰间的手枪就自行飞到了她的手里。她果断地子弹上膛,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呼啸,擦着那个大兵的头皮飞过,直接将他头顶剃出了一条无毛的凹槽。大兵感觉头顶上发凉,怔怔摸了摸后,才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尿了裤子。
这一手枪法,惊得另外几个大兵也是目瞪口呆。
不仅是他们,新兵们也惊讶不已。这不仅是因为枪法,更因为那九抬手取枪的那神奇“魔法”。郭尔墩看着那九,再不敢认为这小姑娘不过是团长的“那个”了。
“我再说一遍,过来!”那九厉声说。
看着那九手里的枪,几个士兵打着哆嗦,慢慢走了过来。
“快点!”那九一扬手枪。
“听见没?”那十厉喝。
手枪是致命的威胁,而那一身军官服,又使得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于是五人一路小跑过来,在那十面前紧张地立正。
“身为联邦军人,你们的言语轻佻,简直就像是街头的流氓一样。”那九厉声批评,“你们就打算带着这样的态度,到塔斯其去打支援战?联邦军人的脸,岂不要被你们丢光?”
几个大兵战战兢兢,一声不敢出。
“罚你们跑步吧。”那九指着操场冷冷地说,“先跑二十圈,态度如果还不端正,就再罚!”
几个大兵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独立团的兵,但那十毕竟是上级,身为军人,自然不敢轻易违抗。再说看着那九手里的枪,他们也不敢不听话。
“可是……”其中一个觉得这事不妥,壮着胆子开口,但刚说两个字,那九手里的枪就响了,子弹准确地打在他鞋尖前方,把他的鞋尘擦出一道烟来。
大兵一个哆嗦,随即吓得跳脚,差一点也尿了裤子。
这一手枪法,惊得所有士兵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你有意见?”那九眯着眼问。
“没有!”对方扯着嗓子立正回答。
“那就去跑!”
“是!”
转眼之间,独立团的操场上便出现了五个不属于这里的身影,跑得格外起劲。
那九不理他们,望向了独立团的士兵们。
士兵们立时肃容,只感觉这漂亮姑娘的那张脸有点吓人。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那九说,“念你们是新兵,又是初犯,这次集合迟到就不罚你们了。但如果敢有下次……”
她冷笑:“可别以为跑步就算惩罚。”
大兵们暗自吞口水,有不少人心想:这几个兵不归咱们独立团管她都敢这么罚,那要是我们犯了错……真不知她要怎么往死里收拾!
郭尔墩看着那九,心生佩服。
这就叫恩威并施啊!
这个小姑娘……不,小长官,可真不简单。